崇明尚态度恶劣地警告着,一边抬起眼,幽幽地望向成美都。
对面的成美都还在玩手机,事不关己的,没什么反应。
是这样的。
这才是正常反应,崇明尚暗暗想着。
之前他整治太子哥哥身边的beta时,成美都也是从不插手,偶尔心血来潮,还来看个好戏。
那这个beta也没什么特别的吧。
成美都这个家伙,带着beta出去玩,总不会真把下等beta当什么稀罕玩意了吧。
崇明尚脸上阴晴不定,过一会,手又试探地拽上beta的领带,作势要狠狠拽下。
只是这次,手将将拽上beta领带时,成美都有了反应。
“明尚,够了,适可而止。”成美都放下手机,脸上还是笑盈盈的,桃花眼里却含着警告之意。
“做得太过分的话,小心被悯发现哦。”
“。。。切。”崇明尚忿忿不平地撒手。
“好了,我和年昭要去找莫维兹教授。明尚,你去吗?”成美都笑着起身,询问道,帮beta解围的意思很明显。
“不去。”崇明尚回道,因为没整治到beta,一脸的不甘心和怒意。
“好吧。”成美都不在意的笑,带着beta离去。
崇明尚目送着两人的背影,眼神复杂。
他想错了。
成美都真把beta当稀罕玩意了。
一向隔岸观火的成美都,居然为了beta出手相护。
***
“今天打的针有效果吗?”医务室里,莫维兹教授惊奇地问。
“嗯,悯说轻松不少。”成美都回答。
“好的,那我研究下。”莫维兹教授有点摸不着脑门,找出今天打的信息素,药剂瓶里浅金色的液体晃荡。
奇了怪了,今天打的这一针没什么特别的,怎么突然就生效了?
“不过你和太子关系好,还是找机会劝劝吧。打针治标不治本,只是把对信息素的过敏转移到了对合适信息素的依赖。”
莫维兹教授语重心长地劝。
对某一味信息素的依赖也不安全嘛,算是一种变相上瘾。
“还是劝太子接受腺体,进行假性标记,才能根本上治愈信息素过敏症。”
“让悯去标记吗?这太难为他了。”成美都无奈摇头。
“教授你知道的,当年悯为了救弟弟明尚,被设计关进了封闭室,还差点标记了送上门的omega,这才患上了过敏症。”
“要说标记,悯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标记,应该会在大婚吧,为了诞下子嗣什么的。”成美都开玩笑道。
“哎,我知道太子有心理阴影,但是。。。。。。”莫维兹教授不赞成地摇头。
“反正研究室一直致力于找合适的腺体,从未放弃过。中上城区找遍了,我们开始去下城区找。”
“到时候找到合适腺体,你帮忙劝一下太子,还是假性标记为好。”
“好吧,真到那时,我会努力劝说悯的。”成美都叹口气,答应道,起身离开时又想起什么。
“对了,教授,你这里有药膏吗?我朋友的脖子受了点小伤。”
***
实验室里,舍友接过小小的玻璃瓶。
里面是透明的信息素。
还有几包全新的,看起来很高档,在市面上都没见过的烟。
舍友默默接过,又担忧地望着年昭红通通的脖颈,“年昭,你受伤了吗?”
“嗯,被崇明尚勒的。”年昭烦躁地叹口气,随手拉了个椅子坐下,疲倦地闭上眼。
漂亮的面孔在实验室的白灯下苍白,流露出几分透明的脆弱。
正心里盘算着怎么报复崇明尚那只恶犬时,耳边传来舍友担心的问。
“年昭,你脖子很痛吗?不舒服的话,要不要回宿舍休息。”
“没什么,脖子不痛。”年昭安慰道。
他不舒服是因为刚刚抽完一瓶信息素,腺体还在发胀,甚至因为短时间内抽取信息素的频繁,反应变得越来越明显。
“好吧。”舍友继续忙活。
用仪器配出合适的比例,将金芙蓉的提取液和信息素混合后,舍友又戴上手套,用细细的针注射进一根根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