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确定憨憨金主记不记得她的生日,但她想和她一起过生日。
考虑到憨憨金主下班的时间不确定,黄月白也就放弃了去外面吃饭纪念的想法,干脆从网上找了教程,尝试着给自己做了一个蛋糕。
尝试了三次,就在她耐心告罄的时候,新烤出的蛋糕还算满意,烤好了蛋糕,她又将准备好的奶油一层一层地往上抹。
让她意外的是,憨憨金主今天居然下了一个早班,还好巧不巧地正好让对方碰见自己舔手指头上不小心沾到奶油的画面。
尴尬了两秒,黄月白就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模样,“喻医生今天下班地这么早?”
“跨年夜嘛……”喻玛丽看到案台上的蛋糕,又看了一眼餐桌上摆放好的红烛台,“小白准备在家弄烛光晚餐?”
黄月白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反正我在家也没事,就闲着……”
喻玛丽把外套扔在沙发上,捋了衣袖就走了过来,“突然有点期待,有什么我能帮忙吗?”
“没准备太多,再煎个牛排就可以了……嗯,喻医生可以洗点水果。”
喻玛丽点点头,十分听话地洗水果去了。
黄月白偷偷去看她,心想憨憨金主应该是不知道她的生日吧,大概也没太把她的生日放在心上。
明明自己也不在乎,可还是忍不住有点失落。
黄月白看着手中的蛋糕,又开始自我厌弃。
牛排腌好了的,煎起来很快。
不出半个小时,两人就坐在了餐桌旁,喻玛丽率先往高脚酒杯里倒入了果汁。
黄月白对她的操作十分迷惑,“喻医生不想喝酒吗?”
喻玛丽摇头,“不是不想喝,是今天不能喝,小白也不能喝。”
“嗯?”
喻玛丽卖了一个关子,“吃完烛光晚餐,我们去江边看烟花吧。”
黄月白以为她们是要出门,也就没多想。
吃过牛排后,喻玛丽也不让黄月白切蛋糕,而是要将蛋糕打包好,看完烟花之后再吃。
黄月白也依她。
一直到了地下停车场,黄月白才明白了憨憨金主今晚的奇怪之处。
看着熟悉车位上的全新黑色沃尔沃,黄月白起初并没有反应过来,“喻医生换车了?”
“没有。”喻玛丽低头从自己包包里拿出一串车钥匙,递给她,“这是你的车。生日快乐,小白。”
黄月白伸手捂了下唇,她曾经在电视上看到那些女演员做这个动作时,只觉得做作,女生在吃惊或是感动的时候,为什么一定要有捂唇这样的动作了?
此刻,她懂了。
当惊喜或是感动极大地超出预期的时候,这种情绪就像汹涌的洪水,仿佛下一刻就要涌出来,就会下意识地有这样一个动作。
“喻医生知道我的生日?”
“作为一个合格的金主,难道这不是分内之事吗?”
黄月白低头吸了一下鼻子,再抬头时,神情如常,“又让喻医生破费了。”
喻玛丽拉开驾驶室的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希望小白不会嫌弃。”
黄月白轻声笑了一下,她对车懂的不多,但还是大概能认出这个车的标志的,这辆车也许算不上豪车,但对她来说,却是一份壕礼,“要是我嫌弃,喻医生当如何?”
“那也要请你先将就一下,然后我继续努力挣钱咯。”
黄月白上了车,坐在驾驶室,握着方向盘的时候,低喃了一句,“何其有幸……”
“嗯?”
黄月白摇摇头,抬头看向喻玛丽,“喻医生相信我的车技吗?”
喻玛丽拉开副驾驶坐了进去,“反正在床上的车技我还是挺相信的。”
黄月白忍俊不禁,“喻医生脑子里天天想的就是这个吗?”
“遇上你之后,好像还真是这样。”喻玛丽也不怕害臊。
“看来是我的错。”
“可不是吗?”喻玛丽轻哼了一声,然后系好安全带,“寿星,快带我去兜风吧。”
“喻医生想去哪?”
“去哪都可以,只要有黄月白的地方。”
黄月白侧头看了她一眼,在那双璀璨的眸子里,她好像看到了浩瀚星空,那无垠的开阔,将她心中的孤城全部包裹其中。
那些不甘与怨恨,好像都随着窗外的风呼啸而去。
那晚,黄月白带着喻玛丽在这座城市绕圈圈,穿过繁华,也路过萧索。
那一刻,她好像想到了一种和憨憨金主的结局——就这样到天荒地老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