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大多数的时候不笑,这让她整个人清冷的气质更添了几分。
今日是她大婚之日,仪式很是简单,简陋的似看不出是的在举行婚礼。
除了坐在堂庭前的叶敬年,几乎无人在意,也无人前来,整个院子内只有她与叶敬年两人。
以及站在院中的几位保卫叶敬年的士兵。
和街道外的咚咚咚…砰砰砰…的乐器声,窸窸窣窣响起的欢笑声。
而她只需要等到新郎季也北将她接走,仪式就可结束,她就能彻底远离缅区,逃至此地。
从此都不要再踏入这破败的土地。
“夏儿。”叶敬年拉过叶初夏的手,慈祥的端倪看着她,语重心长,“出了这扇门,就再也不要回来这块是非之地了。”
叶初夏点了点头,微微蹙了下眉头,打开叶敬年的手掌,在他的手心上写着,“您真的不同我一起前去港岛吗?”
“爷爷记得你这份心就好了。”叶敬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抬手拂去少女额前的碎发,“傻孩子,爷爷老了,没办法再如此颠簸飞行那么远跟你一起去了。”
他无力去,也不能去。
从他这个位子看过去,小小的掸邦全是各地、各民族的武装势力,或者说缅区邦国本就是块军阀分割的地方。
但在两年前出了个名叫陆执的人,硬是带领一批空降部队,打破了原有的平衡局势,将缅北区内部搅弄得天翻地覆。
这位陆执带领部队先后拿下靠近缅北区的几个小城镇、又一路打到掸邦的北部、东部,割据一席之地,来势汹汹。
拿下了三分之二的掸邦。
彻底把缅邦国打的成了一锅粥。
一发不可牵,牵之动全身,把缅区邦国整个邦区与邦区打得一团乱麻。
而叶敬年就是‘原住民’掸邦其中一支武装力量军阀。
其威望还是在缅北区域是有的。
他要是逃了,掸邦指不定要乱成什么样,形势怕是只会越发紧张,到时候倒霉的还是掸邦百姓。
随即叶敬年面色凝重,摇了摇头,如今他把家人都已安顿好了,他便无所牵挂的留在此地,沉声道,“走吧,傻孩子,离开这里,爷爷才能放心,况且你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叶初夏眼中溢出泪水。
“傻孩子,今天好歹也是你大婚之日,可不许哭。”叶敬年伸手去擦拭着她的脸颊,安抚着。
少女抿了抿唇。
不一会儿。
从院中外踏入了位男人就站在院前一脸肃穆的看着她,周身气场压迫感十足。
叶初夏回头望去,瞧见那人站在院门前,一身匪气的怔怔看着她。
她愣了一瞬。
是陆执。
原来她在缅区还是有朋友的,离开前,竟还来送她一程。
对视上那双在缅区具有标志性的黄蓝双眸异瞳的男人,叶初夏喜出望外的朝着他点点头,嘴唇微笑着。
不过听闻这几日陆家军同缅区南部的克昂尼独立军起了些许冲突磨蹭,他不应该奔赴前线,反而跑到这里来是为何?
而且…叶初夏打着手势询问,“门外的士兵呢?”
“没死。”
叶初夏松了口气,就面对着陆执的眼睛,他双眸散发出森森寒气,她只看一眼便有种身为猎物,却被猎人锁定的慌张感。
陆执微微眯着双眸,露出凌厉的眉峰,就站在院子门前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
这…这是怎么了?
怎么好端端的生气了?
叶初夏被瞪的浑身起鸡皮疙瘩,不由心底发毛。
要不是和陆执算的上是相识了好几年的好友。
她还以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