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卿苗说要请客吃饭。
黄艳秋直接说:“我不去。”
转头,走进粉店,帮店老板收拾桌子洗碗,求他帮忙劝劝他亲戚,把房子卖给她。
高卿禾好笑,对失落的弟弟说:
“别管她了,我们自己吃。”
高卿苗重新开心起来。
想着自己姐弟俩以后就算在城里落脚了,县城里的人际关系也要处理起来。
干脆把步行街上认识的熟人都叫上,大家一起到小饭馆里开开心心吃了一顿。
这会儿的人,心思淳朴。
受到高卿苗邀请的人,都带了礼物来。
也不是多么贵重的东西,要么是自家店里卖的小物件,要么是吃的喝的。
还有更实际的,直接封红包。
一块两块不嫌少,五块十块也不嫌多。
“姐,我能喝点白酒吗?”高卿苗兴冲冲跑过来问。
高卿禾还没开口,同坐一桌的红姐夸张的发出一声:“哟!”
“小苗你还没弄过白的?”
红姐老公立马接话,玩笑道:“小苗,喝点酒都要问你姐,咱还是不是男人?”
高卿苗脸刷的红了,众人哄笑。
大家越笑,他脸越红,惹得大家伙都要上来逗他两句。
高卿苗求助的望向姐姐,救救我、救救我!
这种场合,高卿禾上辈子应付了不知道多少场。
看弟弟实在可怜,护犊子的心生了出来。
她站起身揽住弟弟肩膀,一挥手,让店老板上两瓶白酒来,领着高卿苗,挨个敬酒敬过去,让哥哥姐姐叔叔阿姨们,以后多多关照年轻人。
她那些话说出来一套接一套,一环又套一环,淳朴的街坊邻居们根本招架不住。
看起来,姐弟俩举杯次数很多,可等两轮走下来,杯里的酒还剩下大半。
高卿苗只红了点脸皮,高卿禾看起来更是清醒得不得了。
而刚刚喊得最厉害的红姐老公,已经趴在桌上,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什么醉话。
红姐没好气的拧住老公耳朵:“走,回家!”
免得一会儿醉得站不起来。
她可没有力气把这么沉个大男人扛回家。
其余众人看到高卿禾要过来,慌忙摆手,让她快坐下吃菜。
高卿苗崇拜的看着姐姐,太牛了。
等到酒足饭饱,大家伙散席时,都要拍一拍高卿苗肩膀,并朝高卿禾竖大拇指。
真服了你们姐弟俩!
高卿禾笑眯眯的,一副人畜无害的神情。
红姐瞥见,忍不住打个寒颤,鸡皮疙瘩都冒出来。
心里嘀咕,现在这些年轻人,藏得真是深。
转眼五天过去。
棉花厂的房产证办下来了。
这几天高卿苗趁着生意不忙的时候,把新房子二楼那几间屋子都收拾了出来。
还出钱让大舅舅找了个粉刷工,把墙面全部刷了一遍白。
之前郑老五说只要能来县城,去工地干小工他都愿意。
这不,黄艳秋见他在家闲得吃了睡睡了吃,听到高卿苗要刷房子,立马把人摁头送过来,当免费小工。
粉刷是一门技术活,典型的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要不是大家有点亲戚关系,老师傅根本不愿意带新人。
黄艳秋跟高卿禾出去一趟,人和人之间的相处之道看也看会了。
她买了两包中华,趁师傅吃午饭的时候,让郑老五送给师傅。
看在烟的份上,师傅下午就让郑老五上手了。
粉刷工比工地搬砖打钢筋要轻松得多,郑老五还觉得挺有意思的,看起来还挺认真。
高卿苗傍晚从新房子检查完回来,一边准备晚饭,一边跟姐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