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没有猜错,“乾清宫阿哥”这样的殊荣,元後的人是不会让其他阿哥沾染的。
相信很快,他们就会有所行动。
其实,马佳·吉萘如今要做的不是到处求人,而是沉下心来想想,当初康熙盛宠她的原因。
毕竟,她们这些同期进宫的女子,只有她生育最多。
想必马佳·吉萘身上有她不自知的,很吸引康熙的特质。
这就是旧情了。
而康熙,是个很念旧的人。
当然,这些,玉录玳会不会跟马佳·吉萘明说,就要看马佳·吉萘给出的“旧事”值不值得了。
马佳·吉萘深吸一口气,说道:“对于那妆旧事,嫔妾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苏嬷嬷年轻时曾陪着太皇太後从草原来盛京。”
“这一t路上,发生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嫔妾只知道,太皇太後和苏嬷嬷曾身陷险境,是您的祖父额亦都将二人救出来的。”
马佳·吉萘看着玉录玳低低说道:“苏嬷嬷是绣过自己的嫁衣的。”
“然後,您的祖父娶了您的祖母太祖第四女和硕公主爱新觉罗·穆库什,而苏嬷嬷则终身未嫁,并对这段往事三缄其口。”
玉录玳皱眉:“你的意思是,苏嬷嬷绣嫁衣的对象是本宫的祖父?”
马佳·吉萘摇头:“嫔妾也不确定,但嫔妾说的都是实情。”
玉录玳脑海中闪过痴情女子薄情郎,女子因爱生恨自困一生的故事。
随即,她摇了摇头,把那些奇奇怪怪的场景摇出脑袋。
她总觉得苏茉儿和她祖父的事情绝对不可能是单纯的男女爱情纠葛。
且,她觉得她祖父和太皇太後之间也是有些故事的。
马佳·吉萘确实给了她一些线索。
她便说道:“荣贵人还记得皇上最爱去你那里的时候,你是什麽样的一个状态吗?”
“嗯?”马佳·吉萘不解,玉录玳怎麽也说起了旧事?
玉录玳便将话说得更直白了一些:“早年间,皇上最爱去你那里,你仔细想想。”
“娘娘的意思是?”
“位份,也是要靠自己争取的。”玉录玳提点,“而不是一味等着皇上想起你。”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便是马佳·吉萘再蠢,也听明白了。
她有些不自在地避开玉录玳的眼神,扭捏说道:“多谢娘娘提点,嫔妾感激不尽。”
“娘娘,您跟她说什麽了?”那拉·蕴如提着裙摆进来,一脸神奇,“她竟然是笑着走的,仿佛,还有一丝,呃,羞涩?”
“您是没看到,昨夜她在嫔妾那边嚎得有多惨。”
玉录玳失笑:“你好像很不喜欢她?”
“嫔妾确实不喜欢她,却也可怜她。”那拉·蕴如叹息,“若是嫔妾失了大阿哥怕是熬不过。”这话点到为止。
昔日旧事,她们都没有再提起。
“对了,快入冬了,宫里各处的亭台栏杆都需要检修,免得大冬天有人靠上去落了水就不好了。”玉录玳说起正事。
“能者多劳,这事,本宫也交给你了。”
那拉·蕴如那笑脸啊,比对着康熙的时候还要灿烂:“娘娘尽管放心,嫔妾这就让人仔细检修去!”
说罢,她便风风火火走了。
目送那拉·蕴如离开,玉录玳问吴秋杏:“赵冬鹊一直安分吗?”
吴秋杏心口一紧,照实回答:“最开始闹腾过几日,後来就想明白了。”
“如今很多时候都在房间里足不出户。”
“主子,流言的事情,与她有关吗?”吴秋杏小心翼翼问道。
玉录玳摇头:“只是方才与荣贵人说起旧事,恍然想起,赵姑姑是赫舍里氏的人。”
“主子还是怀疑赫舍里庶妃?”
玉录玳点头:“本宫将可能的人一一排布出来,又一一排除,最後,只有赫舍里·芳菲最是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