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宫殿,她却悄无声息被人算计了去。
这回人家只是让她心悸胸闷,下回呢?
若对方要她的命,她是不是哪天就悄无声息地去了!
想到这里,佟静琬的颜色愈发阴沉了起来。
清雪从外头进来,脸上的愤怒终于宣泄了出来:“主子,您没有料错,确实有人‘不经意’说了些有的没的给奴婢听见。”
她上回就是吃了这样的亏,没想到,还有人用这样的伎俩来算计她,真当她是白痴吗?
“说什麽了?”佟静琬问道。
“说是,三阿哥一来,您短时间里请了两次太医,怕是有些防克。”
“呵!”佟静琬冷笑,“原是这样。”
“你过来。”佟静琬将清雪招至身边,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清雪点点头,出了书房,绕了个圈,找了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猫着。
“怎麽样?”
没多久,偏殿的声音便清清楚楚落入了她的耳中。
“成了!”绿绣高兴说道,“清雪听到那些话,忧心忡忡回了正殿。”
“主子,能成吗?”绿馨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
她觉得主子这回的算计有些太过急切,若主殿那位不入套,她们反倒会被动。
乌雅·颂宁笑着说道:“便是此次不成也没有关系,横竖她心里有了疑虑,咱们之後再加把劲就行。”
“主子英明!”绿绣的笑容里有些不怀好意,“也是主子您心软,按着奴婢说,该给她用上麝香才好。”
“奴婢听说,用过麝香的女子都不能怀身孕的!”
乌雅·颂宁好奇:“这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这个说法准吗?”
若这法子有效,那她可就要用了!
佟静琬无子对她才是最有利的。
绿绣便摇摇头说道;“奴婢也不知道准不准,只是听一个老嬷嬷说起过。”
绿馨便劝道:“主子,这东西还是要找信得过的太医问询效果,不然,若是没有效果,咱们却是平白担了风险的。”
乌雅·颂宁点头:“你说的对,咱们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才是正理。”
“以後的事情,以後有的是机会。”
说完这个,偏殿便安静了下来。
清雪蹑手蹑脚离开。
乌雅·颂宁怀着身孕十分敏感,她皱眉问道:“刚刚是不是有人过去了?”
“没有啊。”绿绣回答,“奴婢什麽声音也没有听见啊。”
乌雅·颂宁闻言,便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回到书房的清雪义愤填膺将刚刚听到的消息都告诉了佟静琬。
佟静琬冷笑一声:“她也就那些算计了。”
经一事长一智,之前就是因为乌雅·颂宁不断让人在她和清雪耳边危言耸听,这才给她钻了空子。
她在乌雅·颂宁眼里便是这样一个蠢货吗?
同样的算计,她还会入局?
“主子,这样的人继续留在承乾宫就是个祸害,不若您把人赶出去吧。”
佟静琬摇头:“她还怀着身孕,若本宫直接赶人,便是本宫不容人。”
“本宫刚封了妃就这样行事,让皇上太皇太後和後宫的妃嫔怎麽看本宫?”
“是奴婢想岔了。”清雪忙认错,“可奴婢只要一想到,她会暗害您,就恨不得冲过去撕了她!”
佟静琬没应这话,当务之急是想到破局的法子,还有便是将承乾宫里吃里扒外的那些个宫人都清理出去。
可惜她没有玉录玳破釜沉舟的勇气,直接换个宫殿居住。
这承乾宫,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出去的。
这以後,玉录玳偶尔有听说懿妃娘娘待宫里的乌雅贵人极好,二人渐渐以姐妹相称,倒是对三阿哥淡淡的,平日里只让清雪去看顾一二,自己倒是不怎麽过问。
“主子,懿妃娘娘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啊?”司琴将托盘上的点心茶水一一摆放在玉录玳最顺手的地方,好奇问道。
玉录玳拿起茶盏浅浅啜了一口,笑着说道::“本宫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怎麽会知道她是怎麽打算的。”
吴秋杏便笑叹:“如今这後宫也没有一个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