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录玳微微後仰,离小阿哥远了些。
便是再可爱的小婴儿,拉屎也是臭的。
非常臭!
胤禛:……要不朕还是死了吧!
康熙领着人外出游猎的消息很快在营地里传开。
玉录玳是最淡定的,皇帝嘛,大老远跑到木兰围场来完成了政治任务後当然要痛痛快快玩一场了。
横竖她之前自得其乐,也玩得很尽兴,如今就好好照顾小阿哥就是了。
但不是每个人都是这麽想的。
再次入住新帐篷的佟静琬就很有些伤怀。
在京城的时候,表哥明明答应过她,要带她同乘一骑,游遍围场,还要亲手为她射猎烤肉,带她看日出日落的。
结果,来了围场多少天,她的生活就混乱了多少天,甚至她还差点被乌雅·颂宁那个t女人算计的得了失心疯。
她这样失意,表哥却高高兴兴带人出去游猎,怎麽不叫佟静琬心酸心碎呢?
佟静琬捂着胸口蹙眉靠躺在小榻上闷闷不乐。
清雪便劝道:“主子,皇上正值盛年,精力充沛,出去游猎三五日,行走坐卧都是从简。”
“您身子娇贵,又被小人暗害受了苦,皇上怎麽舍得带着您餐风露宿,让您受这样的苦?”
见佟静琬神色松动了几分,她又继续说道:“继乌雅贵人之後,宜嫔也有了身孕。”
“您得赶紧振作起来,早早怀上个阿哥才是啊。”
“你说得对。”佟静琬拉着清雪的手,重复道,“你说的对!”
“本宫如今最要紧的是养好身子,早日生下个阿哥。”
“她们都能生,本宫也能生!”
清雪一愣,不知为何後背沁起几分凉意,从前的主子可没有这麽好劝的啊。
而且,她总觉得她家主子对小主子的渴盼比从前更加热烈了几分。
“对了,乌雅氏如何了?”佟静琬放开清雪的手,板着脸问道。
以为舍出个宫女,给她下秘药的事情就能过去了?
表哥看在她生了孩子的份上暂时不计较,她可没那麽大度!
清雪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主子还是那个主子。
看来,下回主子再伤怀,她只要说几句乌雅贵人的事情就行了。
她笑了笑,宽佟静琬的心:“主子,围场环境简陋,连小阿哥都得受些委屈,何况是乌雅贵人了。”
“听说今日一早,绿绣就在膳房那边发了脾气,说是膳房慢待了乌雅贵人。”
“怎麽回事?快说给本宫听!”
“绿绣让膳房炖人参乌鸡汤给乌雅贵人养身,他们拿不出来。”
“绿绣就说乌雅贵人刚给皇上生了个阿哥,膳房竟然这样慢待,她定要上禀给皇上,治他们的罪。”
清雪一脸幸灾乐祸:“如今可不是在宫里,绿绣上下嘴皮子一碰,膳房就能找庆丰司要到乌鸡。”
“这会儿可是在围场!”
“谁能想到乌雅贵人能枉顾上意,挺着肚子就跟着来了,还生産了呢?”
“贵人们来围场不就吃个野趣吗?谁会准备乌鸡呐。”
“总不能让庆丰司的宫人现去林子里捕乌□□?”
“那也要林子里有才行啊!”
清雪捂嘴笑:“膳房的人说了,若是乌雅贵人要野鸡炖汤,他们立马就能满足了,但是乌鸡,没有!”
“主子,您是没有看到绿绣那张晚娘脸拉得有多长呢!”
“哼!”佟静琬冷笑,“不过是个低贱的包衣奴才!还以为生了个阿哥就镶了金不成?”
“是呢。”清雪见佟静琬有了精神,终于放心了,她又附和了一句:“如今很多宫人都在传乌雅贵人是为了争宠才巴巴跟来的木兰围场。”
她压低声音:“有些话说得很不好听呢。”
佟静琬冷嗤:“估计是那几个吃饱了没事干的妃子传的闲话。”
“宜嫔呢?她还老实吧?”佟静琬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