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衣没有趁手的兵器,为了护住玉录玳被划了好几个口子。
玉录玳有些狼狈地躲避霍寒声砍来的刀,尽量不给孟青衣添麻烦,身上也带了伤。
“青衣,不要顾及我,全力把霍寒声拿下!”玉录玳说道。
道理孟青衣自然是懂的,但霍寒声这厮每一招每一式都对准了玉录玳,他若不把人护着,玉录玳必定重伤!
这是孟青衣不愿意的,是以,他十分被动,实力更是无法完全发挥。
好在玉录玳找准机会将之前孟青衣给她防身的匕首冲着霍寒声的脸用力扔了过去。
霍寒声下意识护住脸,侧身躲避,给了孟青衣机会。
孟轻易飞起一脚将人踹翻!
与此同时达春带着人找到了这里。
玉录玳见对方穿着禁军的衣服,一时间难以分辨敌我。
倒是达春认识玉录玳,立刻自爆身份:“奴才禁军副统领达春参见钮祜禄妃娘娘!”
“这人要刺杀本宫,快将人拿下!”玉录玳说道。
达春正要细问,忽然瞥见玉录玳右手大拇指上的青玉戒指,他眼神一凝,什麽都没说,也不招呼跟着的禁军,亲自动手和孟青衣一起对付霍寒声。
霍寒声本来就不是孟青衣的对手,之前能钳制孟青衣全靠投机取巧,对玉录玳下手。
如今他可沾不到玉录玳的边了,根本抵抗不了二人的攻势。
没过多久,霍寒声就被制服了,脸上还被孟青衣打得青肿一片。
“娘娘,霍寒声已经拿下,还请娘娘回营区!”达春拱手,恭敬说道,眼神仍不动声色在玉录玳手上的戒指上游走。
玉录玳倒是没有察觉,她上前踢了霍寒声一脚:“本宫说的话从来算数,倒是不知道你卖命的那位会不会出面保你!”
对峙了一晚上,蒙古亲王终于做了妥协,只要一半军费。
就这,也是两百万两银子了。
玄烨的脸黑沉黑沉的,蒙古大军需要军费,他大清的军队就不需要了?
只是,怎麽说呢,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这些银子从国库出,大清还不到伤筋动骨的程度,但若没有这些银子,蒙古今次过冬可是生死难料了!
那怎麽办?
赔t呗!
玄烨的脸比锅底还要黑!
脸黑归脸黑,但事情发生了,他想得更多的是怎麽填补国库的缺漏,防备着哪个地方有什麽水灾旱灾的,他得拨银子救灾。
倒是索额图等大臣心中忿忿不已,直骂蒙古亲王都是背信弃义的奸佞小人。
钮祜禄·哈图因救驾有功,回到营区後就被玄烨调到了身边,加了个御前行走的职衔,他看着索额图骂痛快後意气风发领着人离开,心里便有些不爽快。
这麽会骂人,当初蒙古亲王率领大军压境的时候,他怎麽不出面将人骂退,而是要娘娘拼力周全呢?
如今娘娘为了寻找皇上在外餐风饮露的,索额图倒是又摆起了忠臣的架子。
这是忘了他自己当初动得那些龌龊心思了?
玄烨扔下一份奏折,揉了揉眉心,问身边换茶的梁九功:“玉录玳回来了吗?”
“回皇上,还没有呢。”梁九功一脸感慨,“娘娘对皇上的心,真是日月可感,苍天可鉴呐。”
这样明显有偏向性的话,梁九功从前是不会说的。
但如今,他看着皇上对钮祜禄妃娘娘的态度和从前大不相同,加之也确实佩服娘娘在营区力挽狂澜,为他们争取寻找皇上的时间,这些话,也算是肺腑之言了。
“朕如何不知!”玄烨叹息,“只盼着达春快点寻到她。”
随後,他又问起了旁的事情:“那几个刺客审得如何?”
“招了吗?”
未免让局势更加混乱,他遇刺的事情回营区之前就下了封口令,是以,营区内无人知晓,他差点真的回不来了的事情。
“回皇上,这几名刺客嘴硬得很,所有刑罚轮番上了一遍,还是没有人吐口。”
“那就继续用刑!”玄烨冷漠说道,“用重刑,总有熬不过招了的!”
“嗻,奴才这就去传话。”
玄烨点点头,想到国库里的银子流水一般花出去,却不是花在大清,内心那股无名火就怎麽也消不下去。
他一打眼见钮祜禄·哈图在门口义愤填膺的模样,便没好气说道:“哈图!你在那里做什麽怪样子?这样不稳重,朕怎麽放心将重任交托与你!”
钮祜禄·哈图忙进来,行礼过後说道:“皇上,奴才是气不过那几位大人光知道在您面前打嘴炮,却没有真的为您分忧!”
玄烨脸一沉:“这是你一个御前行走该说的话?”声音带着威压。
钮祜禄·哈图脖子一梗:“奴才说的都是肺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