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霍寒声行刺娘娘,大逆不道!”达春单膝跪地回答。
玄烨神色一凝,他被刺杀,出营寻找他的玉录玳也被刺杀,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麽联系?
“将人带下去严刑拷打,务必问出幕後之人!”玄烨冷声吩咐。
“是!”
回帐篷的路上,孟青衣也问起了霍寒声的事情:“娘娘,霍寒声,咱们不过问了吗?”
玉录玳摇头:“咱们告诉皇上霍寒声是谁的人,皇上未必会信,还是让他的人亲自审问吧。”
康熙回来,她就只是後宫的钮祜禄妃了,很多事情,便不宜出面了。
玉录玳回到帐篷,迎接她的便是司琴担忧的面容和小阿哥的“啊啊!”声。
玄烨回来了,佟静琬便不好继续住在玉录玳这里,连夜搬回了自己的帐篷。
这会儿收到玉录玳回来的消息,虽是满脸欢喜,倒也没有第一时间就过来。
总得给玉录玳梳洗休息的时间呐。
横竖皇上已经回来了,她们有的是时间说体己话。
“主子,您总算是回来了!”司琴带着哭腔伺候玉录玳梳洗,待看到玉录玳身上的伤,眼泪便不由自主掉了下来。
“您走了没多久,皇上就回来了。”她哭道,“早知道,奴婢说什麽都要将您留住的!”
“别哭啦,本宫不也平安回来了吗?”玉录玳笑着安抚,走这一趟,她可是一点也不後悔的!
但这些话不宜与司琴明说t,她只能一再保证自己以後去哪里都会带着司琴来安她的心。
梳洗过後,她便喊了穆勤过来,问起了皇上回来後营区发生的事情。
只穆勤能回答的都是营区里人人知道的事情,至于康熙与蒙古亲王商议的赔款事宜等家国大事,穆勤是不了解内里的。
不过,他说道:“之前总能听说大臣们在议事大帐喝骂蒙古亲王,每日里也总能看到几位大臣脸上的忿忿不平。”
“只今日您回来後,倒是有人看到臣工们有些愁眉不展的模样。”
玉录玳点头,门外传来通报声:“娘娘,陆太医来为您诊脉了。”
“快请进来。”
陆厚朴按着惯例行礼诊脉後,松了口气:“娘娘身体无碍,些许擦伤,涂些金疮药便好了。”
“你给青衣也看看,他伤得比本宫重多了。”玉录玳说道。
“是。”等给孟青衣诊完脉,又开了方子,陆厚朴正要告辞离开的时候,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蓝色珠子。
“怎麽?”玉录玳问道,“这珠子有问题?”说罢将珠子递给陆厚朴。
陆厚朴双手接过仔细观察了一番,皱眉说道:“主子,这珠子,与皇上回来後交给微臣与黄御医查验的手链一模一样。”
“对了,穆勤还仿刻了一串,这珠子?”
“奴才雕的手链已经交给了梁总管,不敢私下截留的。”穆勤忙说道。
陆厚朴点头,是这个理儿。
“皇上让你们查验手链?”玉录玳忙问道,“查出什麽问题了吗?”
陆厚朴摇头:“到目前为止微臣与黄御医并未查出任何问题。”
随即,他把声音压得极低:“但皇上,似乎对手链有些忌惮。”
玉录玳眼中闪过深思,叮嘱了一句:“等手链的查验有了结果,你告知本宫一声。”
“是,微臣告退。”
陆厚朴离开後,玉录玳端详着珠子陷入了沉思。
所以,这珠子的主人与康熙是有交集的。
那麽她可不可以大胆猜测,是珠子的主人救了康熙,还将人挪到了山洞里照料?
那为何康熙要忌惮手链,这中间又发生了什麽?
还有,她手上这颗珠子是在通往密室的山道里捡到的。
这是巧合,还是珠子主人的身份另有讲究?
“娘娘,懿妃娘娘来了。”通报声将玉录玳的思路打断。
她笑着说了声:“快请!”便把珠子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