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屋子里端坐着一位老太太,头发花白,梳的一丝不苟。
听到脚步声,她没有回头,只问道。
“你想要什么。”
我直直跪在她面前,额头贴地,虔诚道。
“我要一剂药方。”
老太太定定看了我许久,最终叹了一口气。
“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吗?你父母曾说秦洲是个好孩子。”
我攥紧拳,死死咬着牙,直至口中满是血腥气。
“人都是会变的,有些人会变好,有些人则是慢慢会从人变成畜生。”
父母死后,秦洲哭红了眼,紧紧将我抱在怀里,说会照顾我一辈子,爱我一辈子。
人心易变。
更何况,我好似从来没有看清过秦洲的心。
我甚至都不知道他身边何时有了蒋婉这个新欢。
老太太给了我一些药材,语气变得有些森冷。
“这样也好,让他付出代价的时候,我也不会心慈手软。”
“你记住,这个药你和秦洲都要喝。”
我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
从秦洲烧掉父母的遗物那一刻开始,我的心就彻底冷了。
虽说父母是为了我的才将秦洲养大。
可他们在世时,从来没有苛待过秦洲。
我有的,他有,我没有的,他也有。
因为父母说我借用了秦洲的命数,是我欠他。
所以从小到大,我都对秦洲言听计从。
冬天,他说喜欢雪人,我硬生生在雪地里冻了两个小时,堆出一个雪人。
他却看都不看,一脚一脚踢碎了雪人。
夏天,他说想吃城西的冰淇淋。
我跨越半个城,几近中暑,给他买回来,他转头喂给了小狗。
秦洲最喜欢用这种小事折磨我,他的劣根性是天生的。
从前是我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