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扬州城越来越近了。扬州本就是整个楚国最繁华的城市之一。而其繁华之处,看郊外良田美景,郊外百姓生活富足安乐,扬州的繁华已然可见一斑。
这一路,胡阿德倒是出奇地安分守己,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李思彧暗暗心想。这个胡人也就是爱胡闹了点,其实本性并不坏。
想着自己在西北边陲,一边苦练武艺,一边戍守边疆。动不动就跟那些如狼似虎的魏国铁骑战场厮杀,现在能到扬州城去看看,也是不错的。
话说虽然楚帝国的心脏是宣阳城。但是扬州却是楚帝国最繁华的城市了。甚至有不少习俗,能从扬州传到楚国。
比如扬州人最爱看的相扑。扬州的相扑,可比宣阳城的还要好看。扬州最有名的女子相扑手。名叫脂金刚。那可是连圣人都三番五次招她去宣阳的大人物。如果在扬州,能看到脂金刚的比赛,那可就太美了。
“胡大哥,听说扬州城女子相扑最为有名,比京城的还好看呢。”李思彧说道。
“哼,你还懂女子相扑。扬州最有名的当属脂金刚了。这次弄不好,能有幸看到她的比赛呢。”
两人正打算深入交流呢,突然一伙人骑着快马从他们身边奔驰而过,扬起一阵灰尘。
“嗨,这帮不长眼的。”胡阿德骂了一声,一踢马肚就追了上去。
李思彧见状忙也追了上去,生怕胡阿德跟他们打起来。
胡阿德马快,那帮人也不慢,追了好几里地,总算是追上了。
“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你们的马惊到我了,怎么办。”胡阿德把马横在路上,挡住了那伙人的去路。
李思彧这时也赶了上来,再看那些人,虽然穿着简陋,装备的武器也不是很精良。都是些朴刀,长棍之类的。连一块像样的盾牌也没有。再细看,好像身上还星星点点有些伤。
“哪来的不要命的胡人。敢拦我们去路!”一个黝黑消瘦的汉子,手里拿着朴刀,恶狠狠地盯着胡阿德。
李思彧看他们人多,总共七骑。目测也不是什么善茬,不想惹是生非,就像劝胡阿德别惹事。
可还没等李思彧开口,那帮人的首领,一个白白净净的书生打扮的人,倒是先纵马慢步上前。恭恭敬敬地叉手行礼。
“这位兄台,我们兄弟几人着急赶路,冒犯了兄台实属抱歉。我在这赔礼道歉了。”
说完书生盯着黑汉子看了眼,黑汉子立马很听话地收起朴刀。低头不敢看胡阿德了。
“这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敢骂我。怎么?想看看我手上宝刀锋不锋利?”胡阿德耀武扬威地抖了抖手上的刀。
“不敢,不敢,我这位兄弟脾气不好,我再次赔礼了。”书生说完又是叉手行礼。
“胡大哥,我看这位兄台通情达理,这事就算了吧。”李思彧忙劝解道。
“算了?这要是算了,我胡人阿德以后怎么在楚国混?”说完,胡阿德勒马踱步到黑汉子面前。
收起刀,狠狠一把推了推黑汉子:“这次看他的面子,我饶了你。下次看我不把你打得连你老妈都不认识。”
黑汉子此时愤怒到了极点,却又碍于书生,没有敢发作。
“多谢兄台宽宏大量。如此的话,我们兄弟几人还有急事,就先行告退了。改日若有缘再见,肯定摆上一桌酒席。好好向兄台赔礼道歉。”
书生说着再次向胡阿德行礼致歉。
“赶紧滚蛋。”胡阿德没好气地摆了摆手。
书生见状,立刻带着众人骑马离开。
等几人走远,李思彧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胡大哥,我看着几人都不是善茬。你怎么要招惹他们啊。”
“善茬?他们可都是亡命徒,来扬州干的是杀头的买卖。”胡阿德满不在乎地说道。
“那你还惹他们?”李思彧惊呼道。
“唉,干大事者,不拘小节。你怕这群亡命徒,他们还怕跟我们缠斗,招惹麻烦呢。好了,我们也进城去吧。”
扬州人,胡人街。倭人妓馆。毛利家。
七人鬼鬼祟祟地在马厩。帮忙一堆倭人武士把马棚围得死死的。一个身穿楚国丝绸衣服,却梳着倭国武士发髻的倭人,从腰间拔出一把倭刀。
“妖刀村正!”倭人自豪地说了句,就朝着马匹走了过去。
一道银光闪过,马匹瞬间断了气。倭人收回倭刀,刀刃竟没有一丝鲜血。
随即黑汉子马上拔出腰间斩骨刀,对着马肚子就剖了下去。
可是任凭黑汉子在马肚子一阵翻找,就差自己也钻进去了。
“老大,你确定是这匹马吗?没有啊!”
“那还能错,这可是大食马,我兄长在战场缴获的。怎么能没有!”
被杀的马,确实比马厩其他马高出一些来。
“没有?”倭人问道。
“不可能!我来找!”书生说完。顾不得满地的血腥,去到马肚子又是一阵翻找。
“怎么可能!我亲手喂马吃下!怎么能丢!”书生满身血污,大声说道。
“从马吞下肚,到进城,一路没停歇。也没遇到什么生人。守城士兵也没有细搜马匹啊。莫非是那个胡人?”黑汉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