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怎麽这麽不顺耳呢?说给他的江绵绵听的吗?
在场的也就只有江绵绵认真炫蛋糕,这都第三块了。
正在吃蛋糕的江绵蓦地擡头,没看贺州元,而是看向时瑾年。
“少爷,蛋糕是健康的吧?你只说过油炸食品不健康,要少吃,蛋糕这麽漂亮的,怎麽会不健康呢?”
江绵非常认真的讨论健康问题,这话在贺州元听来,就是故意给他难堪。
之前有人说时瑾年身边有人了,他只知道他们对江绵的评价是,非常漂亮,天真可爱
漂亮是漂亮,天真可爱不见得,一来就想让他下不来台。
他是时瑾年的救命恩人,时瑾年不会让他下不来台。
贺州元勾起唇角,笑盈盈看江绵,“蛋糕是不健康,都是糖油。”
江绵端着吃了半块的蛋糕,脸上的情绪明显难过了。
“少爷,还能吃吗?”
委屈巴巴的小眼神,时瑾年怎麽忍心不让吃,喉咙里碾出一声轻笑,揉了揉少年发顶,“可以吃,蛋糕是动物奶油,牛奶,面粉,糖还有鸡蛋做的,加上水果,都是健康的。”
江绵对时瑾年的话,深信不疑,听他这麽说,脸上立马有了笑意,嘴角拉不住往上翘。
这可是少爷的生日的蛋糕,要多吃点。
“不过。”时瑾年又说,“一次吃太多,肚子会不舒服,这块吃完,就不吃了,一会吃饭。”
“好呀,少爷,我要留着肚子吃饭呢,吃完饭再吃。”江绵继续炫剩下蛋糕。
“小贪吃猫。”时瑾年声音宠溺,抽纸巾给小贪吃猫擦沾在嘴角的奶油。
七八个人里,也就两三个知道贺州元喜欢时瑾年,看懂的人心里已经有了高低比较。
大家默不作声。
不知道贺州元心思的,就帮着圆场,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
贺州元很善于隐忍,脸上依旧和煦温柔,说话又温温柔柔,只是垂在袖子里的手指紧紧攥着。
但是他怎麽会这麽轻易被比下去。
“江绵,你给瑾年哥哥送了什麽礼物啊?”
贺州元自来熟的看着江绵,笑意盈盈,看上去像是不经意的询问,散发着友好的气息。
因为他刚刚抓住一个关键信息。
江绵喊时瑾年少爷,这一般是家里佣人对主人的称呼。
难道这个江绵是抱山园的佣人,勾引了他的瑾年哥哥。
都怪沈清辞嘴太严,什麽都打听不到,现在还要他试探。
江绵刚吃完蛋糕,擦干净嘴巴,被贺州元问的有些懵。
送礼物,他不知道还要送礼物啊。
难道这些蛋糕就是每个人送的礼物?
江绵有些窘迫,绞着手指,垂下眼皮看地板,说话又变得磕巴,“我……我不知道……要要……送礼物。”
“啊,你没送哦,我还好奇来着,可惜看不到了。”贺州元语气里满是惋惜,一点也听不出来得意。
其实心里得意的不得了,谁让江绵让他难堪,跟他斗。
看来就是抱山园不守规矩的佣人,趁他不在,爬了时瑾年的床。
连礼物都舍不得送,只想捞钱。
江绵不知所措,像个做错事的小狗,垂着眼皮。
他不知道少爷生日啊,也不知道生日要送礼物。
可是,能送少爷什麽礼物呢。
沈清辞脸色不好看了,贺州元怎麽说话呢,正要伸手去拉江绵,一只手臂先一步勾着江绵的腰,将人带了过去,搂进怀里。
江绵被时瑾年带进怀里的同时,他的声音在头顶传来,“已经收到了,绵绵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江绵猝然擡头,澄澈的眸子里有感动,又有隐隐的兴奋,浓稠的睫毛在灯光下微闪。
下一秒,踮起脚,同时,一只手扯住时瑾年领带,将他拉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