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厅南刚喝下去三四口的样子。
秦阮出声了:“我们谈谈?”
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心慌,看她模样是来认真的。
蒋厅南沉默,秦阮继而道:“如果谢南州这个问题没解决,你会一直过不去,不妨趁着眼下大家都在,把这个结解开,免得日后再因此争吵,或者闹不愉快的事情。”
而之于他来说,是觉得她不够重视自己,想要在她面前找到足够的分量。
蒋厅南一直处于沉默。
“要不要我把他叫过来谈?”
眼下的局势,明显他处于劣势。
屋子里出奇的静,他沉默解决不了问题,蒋厅南大脑也还算清醒理智:“是我的问题,下次不会了。”
虽且秦阮不信他口中这句下次不会,但也并未过多为难。
她起身,走出去三步,回过头来:“喝完把杯子洗了。”
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实则是给蒋厅南台阶下。
他也识趣,给台阶立马下。
这一夜,蒋厅南在外边睡的。
早上起来的时候,秦阮才发现他窝在客厅沙发里,沙发容量并不太乐观,男人个头又高,一双大长腿耷拉在沙发边沿,身上的毯子也是歪歪斜斜盖着,一大截都掉到了地上。
她弯腰伸手捡起。
细微的动静吵醒了人,蒋厅南轻眯着眼来查看。
见到是秦阮,人立马缩起腿,动作快得令人好笑又心酸。
“怎么睡在这?”
他是没敢进去,不是不想进去,她又正在气头上,怕情绪更加无法把控。
蒋厅南坐正身姿,手指摁在太阳穴揉了揉,待头疼轻些方才开口:“怕进去吵醒你。”
其实谈不上吵醒不吵醒。
昨晚上秦阮也很晚睡,想事情想到快天亮。
她还偷偷在门口看了会,看到蒋厅南坐在沙发里抽烟,客厅没开灯,只有他手边的烟头忽暗忽明的。
她也在等,等他主动进门。
谁成想,他一直没动静。
秦阮看累了才重新躺回到床上,当时人精神已经很困乏了。
她低低头:“昨晚上我也没睡着。”
桌上的烟灰缸是干净的,蒋厅南清洗过,若不是昨晚她亲眼看到,估计都不知道他抽了一晚上的闷烟。
“你……”
秦阮叹口气。
语气中带着对他不醒目的责怪:“一直在想事情,觉得很多时候我也做得不对。”
蒋厅南提着的心,狠狠往下落。
“大家都冲动了。”
他的话最为结尾。
秦阮转移话题:“我待会要跟着谢南州去趟匡祈正老家,你要不要一块?”
他人来都来了,她不提出来也不好。
蒋厅南犹豫会,小心翼翼的问:“你想让我去吗?”
他怕自己在,又闹出什么不该有的幺蛾子。
秦阮:“这个要看你自己,我都行,你想去的话就一块。”
谢南州跟秦阮进村找了几家询问后,对方也不是傻的,知道肯定是匡祈正出了什么事,再去时,很多人都闭口不言,又或者说昨天讲的那些话都不算数,纯当开玩笑。
先前那些爱八卦的人,也都变得谨慎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