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年昔将军爱妻女,是以走哪都将一家人口带上。
在返回的途中,曾在遇难百里一人家户外暂住。
可那时就算给了一些食粮送与那人家户,他们还有多馀的粮食够他们到京的。
雪月有些伤哀的说:“我便是那人家户的唯一的女娃,你能来这,想必早也知晓我的身份了。”
“那时的我不过才三岁,言语尚且都说不清的幼儿,可……我阿父阿母一直告知于我,直到我九岁时,在一日清晨的早上,家中闯入了一群人,将我父母杀害了。”说到这里,她脸已然被泪水打湿。
她目光无神的看了看四周,恨意满满的说:“他们见我年幼,便将我发买到了这里来。”
“那你可记得那些人的脸庞?”
雪月听到这里,脸色骤然愤怒,“记得,怎会不记得,那日的情景历历在目。我怎敢忘记杀父母仇人。”
“当时我躲着柜子中,瞥见他们身後一人,那人骑着马上散发着阴冷的笑。”
他听到这里,有些激动的说:“那你可会画出那人的样貌来?”
雪月摇了摇头,令他一阵失落。
雪月又说:“不过,我可以描绘给画师听,心许画师会画得出来。”
他点点头,是了,这点他倒是没想的,继而失落的表情烟消雾散。
他要想知道真相,得将雪月弄出去,不然不方便他行事。
打定主意,他看着雪月问:“你可想从这牢笼出来?”
雪月不可置信看着他,目光盼望而胆怯,“我想~可以吗?”
他点点头,“可以。”
二字儿一说,雪月点头如蒜,“我愿意,只要公子把我带出去,我甘愿为公子做牛做马。”
他喝了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摆摆手,“大可不必如此,我还不至于能将人来当做牛马一说,况且我也不缺钱。”
“全凭公子做主。”雪月起身,单膝下跪说。
他摇了摇头,“起来吧,在我面前,不用整这一姿态。”
雪月怔住,随後木然点点头。
“公子,我还不知道你名呢!”雪月不敢看向他问。
“你不必知晓。”
短短几个字,让雪月心头一凉。
是了,公子举世无双,雍容华贵,岂是她敢肖想的人。
他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雪月也只当他是在嫌弃她,是以没再吭声。
任务也完成了,他叫雪月跟在他身後,去找老鸨替她赎身了。
那老鸨一听,声音不自觉大声道:“什麽,公子要为雪月赎身?”
老鸨看着站在他身後的雪月,目光转动着。
半响见雪月没吭声,她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公子要想知道,从这[望仙楼]出去之人,可得费不少的心思……。”老鸨还没说完,他随意拿出一金块来。
那老鸨见状,眼睛都瞪得极大了。
慌不择乱的拿在手中反复确定着,随後看也不看他们,摆摆手说:“我这哪有什麽雪月姑娘,甭说是一个雪月了,五十个雪月都绰绰有馀了。呐~公子好生阔气。”
老鸨原想款待一番,可他已然等不了跨步离去。
老鸨只当是……急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