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妜深后悔的要死,原本就是当做登门礼送出去的东西,当时没有想到会被宫循雾知道,偏偏宫循雾没有要开口解围的意思。
“这是我送你的,至于祁王殿下怎么想,便是我与祁王殿下之间的事。”叶妜深把镯子推回手腕,揉了揉柳轻盈的手掌,对他说:“你先走吧,理应我来处理,很抱歉,是我没做好。”
柳轻盈知道自己留下也于事无补,正要离开时却被宫循雾唤住:“我要镯子。”
宫循雾不缺一对镯子,镯子在送出去的时候就没想过收回来。但叶妜深护着柳轻盈的画面刺痛了他的心脏。
于是他很不讲情面的讨要:“留下镯子。”
叶妜深手指有些颤抖,他把自己的荷包取下交给宫循雾:“这是我的钱,不够的我会送到你府上。”
宫循雾把荷包丢到地上,眼神不容商量。
“殿下。”叶妜深指甲用力掐着掌心:“当初送我的时候我说不要,但您一定要给我。求您别这样为难我。”
“我为难你?”宫循雾极冷的哼笑了一声。
叶妜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那就都还你吧。”
在叶妜深伸手触向自己领口的时候,宫循雾按住了他的手,“你疯了,你不看看这人来人往的是什么地方。”
“殿下说得对,有些事要关起门来解决。”叶妜深祈求的看着他:“还是不要伤及无辜。”
宫循雾终于松口,叶妜深同他上轿回王府,一路上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等进了卧房,宫循雾砰的一声关上门,压着叶妜深倒在床上。
叶妜深用力捂住了宫循雾的嘴:“我有话要说,你别…”
“当着柳轻盈的面丢了你的脸,你不高兴了?”宫循雾用力把他拉起来,叶妜深几乎是被丢到地上去,他踉跄了两步跌在地上。
宫循雾没有要扶他的意思,在一旁椅子上坐下,叶妜深起身站在他对面,良久沉默无言。
事实上他要说什么已经不需要开口,从他们在杜家门外相遇,一切已经不言而喻。
宫循雾靠在椅背,看上去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还是高高在上的祁王殿下,但仔细看的话他的指尖在发抖。
叶妜深感觉喉咙发哑,他几次张口都没有发出声音。
“我以后不会再来了。”叶妜深终于说出了口。
杜汝湘即将下葬,宫循雾没有了要挟他的筹码,而他也终于摆脱了莫名其妙纠缠上来的祁王殿下。
宫循雾收紧手指,紧紧攥住了扶手。他开始怨恨自己最近为了某件事太忙碌,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叶妜深仍然在算计着离开他。
明明他有感受到叶妜深对他的依赖,没有恶言相向的平和对话,睡醒时呈现的相拥姿势,主动凑向自己的亲-吻…
明明一切都在往亲-密无间发展,叶妜深却说不要再来了。
宫循雾感觉自己都不太清醒了,他站起身朝叶妜深走近了一步,他说:“那我便去找你。”
叶妜深摇头:“我不会再见你,一切都结束了。”
“你没有资格说结束。”宫循雾按捺不住内心强势霸道的一面,他可是大祇的祁王殿下,连封号都与国号同音,皇上曾拟旨封他皇太弟,是他没有要。
只有他不要的份儿,怎么叶妜深敢不要他?
宫循雾几乎觉得头晕目眩,他明白过来叶妜深一定背着他做了什么。
他扳住叶妜深的肩膀:“你被人骗了,叶二对你说什么了?他连自己都活不明白,敢来教你怎么做选择?”
“不是我二哥,你冷静一点。”叶妜深想推开他,但是推不开。
宫循雾仰脸看向房梁,深呼了一口气,几乎咬牙切齿:“果然有人对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