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乎宫盛胤说什么,气愤和恼火来的快去的也快,叶妜深现在只想闹剧快点平息,希望宫盛胤有必须要处理的事离开这里,让他能得片刻喘息。
宫盛胤冷笑一声:“你敢这般对祁王说话么?他对你做的事不比我混蛋多了?”
叶妜深心想想到的是自己那次重重的打了宫循雾一巴掌的事,宫循雾也没说什么。
“你觉得我混蛋?”宫盛胤很不要脸的推卸责任:“我怎么没对别人混蛋?从前人人都说祁王光风霁月不知儿女情长,他遇上你也混蛋了,你怎么不说是你混蛋?难道不是蛰容你顶着这张脸皮勾-引我们?”
宫盛胤在他脸上拍了两下,叶妜深闭上了眼睛,再多看一眼他都怕把自己气出病来。
“祁王已经鬼迷心窍了。”宫盛胤松开叶妜深的头发,转而捧住他的脸:“知道大皇子宫锦胤么?我对他印象不深,但祁王和太子都是跟在他屁-股后面长大的,宫瑞胤嫉妒他,但祁王很信赖他。我听宫人说祁王是先皇、太后、皇上还有这位大皇子抱在怀里长大的,身份可谓尊贵。”
叶妜深睫毛颤了颤。
“祁王认定宫瑞胤杀了大皇子。”宫盛胤手指在叶妜深脸上划过,细腻的皮肤让他爱不释手。
“从祁王大胜归来,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查大皇子的死因,他不仅要扳倒大皇子,还要将贵妃母家的势力连根拔起。”
宫盛胤捏着叶妜深的脸,似笑非笑的说:“他布局多年,为了你毁于一旦。”
叶妜深眼眶忍不住发红,冷眼看着宫盛胤,仍然不肯开口说话。
“祁王疯了,如若不然他早就能将你拘禁在祁王府。”宫盛胤冷哼一声:“但我没有疯,我不在乎你愿意与否,只要我想,你就只能委身于我,永世不得离开。”
宫盛胤忽然将叶妜深掀倒,好在床上被褥柔软,叶妜深才没有磕碰到。
下一刻他如疯了一般去扯叶妜深的衣裳,叶妜深用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襟,眼神失魂落魄,呢喃着:“他才不是为了我毁于一旦,反而是我闯了别院…”
“什么?”宫盛胤停下了动作,他把叶妜深的脸扳正,意料之外摸了一手泪水,叶妜深哭了。
宫盛胤用手擦着叶妜深脸上的泪水,像是很在意一般问他:“你为了他闯别院?”
他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嫉妒,尽管自己口中说着不会像宫循雾一样为了叶妜深发疯,其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倒是想,但是他豁不出去。也没有宫循雾那么大的本事为所欲为。
他越是贬低宫循雾为了叶妜深做的蠢事,他就越是在意。
听到叶妜深也有所回馈,他突然就忍不住要爆发了。
“下-贱!”宫盛胤掐住叶妜深的脖颈,叶妜深顿时瞪大眼睛,宫盛胤忍不住痛骂:“他之前强迫你,你都忘了吗?”
叶妜深喘不上气,喉咙下意识想要干呕,但其实他现在什么都做不到。
宫盛胤看见他痛苦的脸色,终于松开了手,又心疼的扑在他身上将人紧紧抱住:“蛰容…”
叶妜深过了很久才回过神,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快要断了,强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抽-泣。
宫盛胤又像变了个人似的,真爱的抚摸叶妜深的头发,唇蹭着叶妜深的脸颊,一个个吻若有若无的落下来,就像生怕亲的用力一点,就把叶妜深给弄坏了。
叶妜深早就吓坏了,只是眼神空洞的小声哭泣。
没过多久外面就有人敲门,宫盛胤停顿了一下,外面又传来敲门声,有人隔着门说:“殿下,宫中有要紧事,得快些回去。”
宫盛胤低下头,在叶妜深耳边用很轻的声音说:“方才是我的错,你吓坏了吧?”
叶妜深不听他说的话,只是专注的哭。
“你别怕,我以后再不凶你了,今日是你一直拿祁王激我,我才忍不住。”宫盛胤面不改色的颠倒黑白:“你好好在此处住着,什么都不用操心,我得空便来寻你。”
他走后没多久叶妜深就又起热了,好在郎中来的很快,起初说叶妜深只是着凉,两顿药就能痊愈。
但叶妜深反反复复病了三日,而且他不肯用膳也不肯吃药,是郎中和侍从合力给他灌的药和米汤。
叶妜深有时候会吐出来,有时候只是干呕几下,便窝在床上不动了。
宫盛胤脱不开身没有再来这里,眼看叶妜深脸颊肉眼可见的瘦下去,所有人都束手无策。
第四日的晚上,叶妜深将要昏睡过去时听到有人开门声,来者开门声很慢,进来后就没有了声音,像是站在门旁边没动。
宫盛胤若是来了肯定会直奔窗前问询,侍从进来也要有个目的,不会躲在门口。
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叶妜深轻声开口:“柳轻盈。”
柳轻盈一怔,心也冷了下去,叶妜深唤他的语气生疏冷漠,也不再亲近的唤他“轻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