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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伍拾贰章(第1页)

叶妜深睫毛颤动,他喉咙里有发不出来的哽咽,只是让他下意识做了个吞咽动作,紧接着真实的窒息。

敌意和冲突有即将变为混乱闹剧的征兆,作为争斗中心的叶妜深却莫名被感动的情绪席卷。

有母亲为他掉眼泪,有兄长为他愤怒,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亲情。

感动之余还有些惋惜,假若在上一个世界就有这些家人,那么针对他孤立无援产生的霸凌,和居无定所的落魄都不复存在。

人难免会在某一瞬间变的不知足,叶妜深忽然感到遗憾,因为他有了家人却面临了更加危险的处境。

他的困难已经不是孤立无援和温饱上的落魄,而是越级为生死。

他觉得自己有些贪心了,“二哥,王府才是最安全的,我不能回家。”

叶凌深看向他的眼神瞪的老大,叶妜深怀疑这种眼神里不只有不理解,还有对他委身宫循雾的鄙夷。

“但是二哥,你可以陪我留下吗?”叶妜深捏了捏叶凌深的手指,叶凌深变脸很快,眼神也柔和下来,他点头:“我留下。”

郡主再次要求与宫循雾借一步说话,屋子里留下叶妜深和叶凌深两个人。

方才郡主紧张担忧忽视了很多细节,现在被存心审视的叶凌深轻而易举的发现。

他把宫循雾的碧绿色的翡翠牌拿在手里掂了掂,然后问叶妜深:“我从南诏护送回京,只敲下来那么一小块就引得他亲自上门。但现在成色水头最好的部分却被他白给你,你怎么想?”

叶妜深忍不住反驳:“你管那叫一小块?”

叶凌深顿时一拍床头台,横眉看着叶妜深:“我现在说的是你们私相授受,你该有闲心纠结我偷了多少翡翠。”

叶妜深不是不知道叶凌深是多不讲理的人物,一张嘴把诡辩玩的登峰造极,纯靠巧言令色和胡搅蛮缠。

被叶妜深打断后叶凌深的咄咄逼人差点没有力气续上,他又喝斥道:“身为兄长在教你,你却不知悔改。”

叶妜深听明白了,现在不是在清算对错,而是叶凌深要摆一摆兄长的谱,明白这一点叶妜深松了口气,很干脆的服软:“我错了,兄长要打要骂我都认。”

见他认错良好叶凌深反而架子更大:“错哪里了?”语气虽然还很严厉,但眼神已经柔和下来。

他按照流程问的这一句却把叶妜难住了,叶妜深沉默下来心中认真检讨,许久之后他眼睛就放空了,是啊,他哪儿错了。

怎么想也是没有错。叶妜深抿起唇,或许他有不够成熟不够冷静不够理智的地方,但要求一个异世界的人快速融入另外一个世界,并且熟知这个世界的人情法则,未免有点太苛刻了。

况且他今年才十八岁,他只是一个挣扎温饱的少年,人际关系最大的苦恼是寄人篱下被打压和霸凌。

但是现在皇室成员在追杀他,他在明,对方在暗。怎么想怎么扯淡,他没有死已经是福大命大了,怎么好意思追究他的对错。

“二哥。”叶妜深跟他商量:“要不你换一个方向问吧,你换一个问法我保证哄你。”

“谁要你哄我了?”叶凌深蹙起眉,颇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他怎么肯承认自己只是想体验一下叶元深平时训导弟弟的乐趣。

于是他上手搓-揉叶妜深的脸颊肉,直到叶妜深忽然开始干呕。

中毒的并发症接二连三的显现,干呕反胃还是轻的,时不时的心悸才最折磨人。

叶妜深不想让郡主心疼,拜托叶凌深把郡主劝回家去,才忍不住开始痛-吟,不出片刻便浑身是汗。

鞠粟说现在正是最耗力气的时候,让人炖了蜜糖银耳粥补充体力,叶妜深已经痛的近乎失态,把被褥抓出了好些褶皱。

宫循雾将人抱在怀里,哄着喝下半碗粥,一不留神叶妜深已经把自己的手臂抓出了好多条血痕。

宫循雾只好按住他的两只手,叶凌深一边找宽布条一边大骂宫循雾晦气,宫循雾这辈子挨过的骂都被叶家兄弟给占了,但现在也没心思计较。

折腾完已经快近午时,叶凌深见叶妜深平稳下来便砰的一声撞开门,往外间堂屋的榻上一窝睡着了。

宫循雾一夜没睡,满眼都是血丝,他把叶妜深手臂上的宽布带松开,叶妜深这会儿有点不记得,摸自己手臂摸到几条血痂,抬起手臂看了看,疑惑的问:“你的猫进屋了?”

宫循雾无话可说,叶妜深有点生气:“你们这么多人都看不住一只猫,你看给我抓的。”

白皙纤细的手臂递到宫循雾的眼前,皮肤上不只有血痂还有被宽布条勒出的红痕印子,宫循雾有种想要咬一口的冲动,但是他没有这样做。

“你讲讲道理。”宫循雾攥住他的手臂用拇指摩挲:“这都是你自己抓的。”

“我忘了嘛。”叶妜深侧躺在枕头上,脸颊在软枕上挤出一小坨肉,其实叶妜深身材跟常见的公子哥比较显得过于纤瘦,但胜在年纪小,脸上还一点软肉。

这个角度宫循雾不常看见,同床共枕的时候叶妜深大多数时候都要背对他,而宫循雾只能从背后环抱,有时候会用手捏捏他的脸,但是眼睛不常有这种福气。

宫循雾感觉今天的叶妜深温和的有点出奇了,甚至想要把叶妜深的反应归类与“热情似火”的范畴,但冷静下来发现叶妜深也只是说了简单的四个字:我忘了嘛。

“你知不知道我在你面前有多卑微。”宫循雾伸手在他鼻尖刮了一下。

叶妜深眼神一下子看向他,同时宫循雾察觉自己应该说错话了。

“你先给我跪下行个大礼。”叶妜深的声音还有些哑:“以后我传信要见你,你就主动去叶府找我,然后把你自己洗干净,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能生气,我就信你卑微。”

宫循雾一怔,并非这种享受多年的权利馈赠在二十七年后的今天才被他发觉,而是第一次有了“受之有愧”的感受。

他把叶妜深脸上和脖子上的汗水用手抹掉,叶妜深把这些动作理解成回避,忍不住嘲讽道:“以后不要说这种话气我,看在我没少给你磕头的份儿上。”

宫循雾起身,叶妜深以为他被气走了,但宫循雾走了两步就停下来,转过身面对着叶妜深,一条腿屈膝跪下,另一条腿也没有犹豫。

他很坦然的跪在地上,伸出两条手臂姿势端正的给叶妜深行礼,然后很实在的磕了一个头。

从先皇驾崩过后宫循雾就没磕过这么实在的响头,连叶妜深都陷入不知作何反应的沉默。

他像是在做一件很理所当然的事,仍然跪在地上,直起脊背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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