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被大哥打横抱着回来,纪骅神色微变,掐灭了手里的烟:“纪青逸你不是跟祝羽书走了,今晚不住家里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
生着闷气砚删停的我收回视线,才不搭理他。
如果在这里的是贺子潇就好了,那我就可以让子潇帮我联系祝羽书,他一定会很乐意帮我这个忙的。至于纪骅,就难说了。
大哥开了口:“纪骅,今晚是家宴,意义和普通聚餐不同。小逸怎么能在家宴结束后跟着外人不清不楚地离开,要是传到外面,算怎么回事?”
可能是我对他故意为之的漠视惹怒了这条疯狗,他竟没有接大哥的话,而是皱着眉上前一步,径直伸手抓住我的胳膊:“你有病吧?不是让你走吗?”
我被拽得痛了,打掉他的手,用满是敌意的眼神瞪他:“少管我,我乐意去哪儿就去哪儿。”
他好像被我气到,眸底情绪翻腾,俊美的脸上一派冰冷:“少管你?行啊,就该让你吃更多些苦头,我想看看到了那时候,某些蠢货会不会哭着后悔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
我听出他是在骂我蠢,气得口不择言跟他吵起来:“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从小到大,你有帮过我什么,让我少吃过什么苦头吗?当你的弟弟真是倒霉。”
这话一出,纪骅的表情蓦地变了。
他定定看了我几秒,没像过去那么多年一样暴躁地和我互呛,而是抿紧嘴唇,转身就走。
我意识到自己的话讲得太重。
至少我以前甩开保镖自己溜出去玩,被心怀不轨的高年级学长们堵到小巷子里时,是他冲过来帮我解决的问题。
而且因为他单枪匹马挑了一群人,受的伤不算轻,虽然没跟我提过,实际上前前后后去校医室报道了好几趟。
但我拉不下脸跟纪骅道歉,只好懊恼地咬咬嘴唇,对着他的背影喊了句二哥。
可能是我的声音太小,也可能是他不想理我,总之,这人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烟味消散在风里。
大哥目送纪骅的身影转过拐角,对我笑了笑:“别跟纪骅置气,他明天上午是校辩论赛的总决赛,跟沈溪分别在两个队。父亲要他务必拿到第一,不能给纪家丢人,所以他现在压力大着。”
我嗯了声。
原来是这样啊。
所以纪骅才半夜不睡,在楼下抽烟消愁。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我有种荒诞得说不出口的感觉——纪骅可能是知道大哥出门目的不纯,所以在楼下守着,怕我被抓回来。
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
也是,他对我哪有那么好心?
我一直都知道他讨厌我。
大哥太过优秀,天生就是领导者的角色,而家中长辈越是对大哥赞不绝口,纪骅得到的关注和认可就越少。
当容貌跟妈妈极为相似的我出生后,他之前拥有的也都被残忍剥夺,除了服从大哥的指令,有些时候还得稍微顺着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家伙,毕竟我随口一句撒娇和构陷就能让他吃禁闭。
……
所以,二哥他继续恨我,拿我来发泄就好了。
我有点累,不做挣扎地被大哥带到卧室,任由他把我按倒在床上,将不该碰的、不该看的地方全都亲过三四遍。
然后,属于对方的体温再度覆上。
自下而上,从外到内。
我被迫敞开自己,仰着下巴止不住地啜泣,下唇在混乱的感官刺激中被我自己一次次地咬出血,又被兄长低喘着一点一点慢慢舔掉。
伤口有点疼。
但没有……被死死压制住的地方疼。
我已经恍惚,哭着断断续续地说自己承受不住,毫无尊严地求他,甚至主动承诺只要让我休息一晚,明天可以随便他。
那人却没有丝毫心软,如冷血无情的巨蟒那般紧紧缠着我,仿佛要将我的血肉和骨头碾碎,方便一口吞下肚去。
这一晚太过漫长。
当天色渐明,他终于停下,我感觉自己离彻底被弄坏只有一步之遥。
“小逸,纪骅走的时候,你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太开心?”大哥一只手抚摸着我的后颈,落在我耳边的声音是带着迷惑性的温柔,“在想什么?可以告诉大哥吗。”
预示着危险的尖锐警报声响彻脑海。
我隐隐感觉说任何关于纪骅的看法都是错,干脆垂下睫毛不看对方的眼睛,在他的触碰下小声抽泣:“反正没有在想你……你把我弄得这么痛……”
虽然演技拙劣,但撒娇效果还行。
还未餍足的那人沉默片刻,退了出来轻轻吻了下我汗湿的额头,竟真的放过了我:“是吗?”
我昏昏沉沉,蜷着身体挨着对方睡下。
半梦半醒之际,我感觉脚踝处微微发紧,异样的沉,就好像……
我猛地睁开眼,看到已经换了全套正装的大哥神色自若地坐在床边,手里正握着什么东西。
“我去公司开场股东会议,时间不会太久。”他抱歉地看着被惊醒的我,温声安抚,“不用担心,长度足够你在房间里自由活动。等我回来,会给你解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