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锁链
衣服一件件散落在地毯上,梁冰被抵在沙发扶手上,燕雪舟执着而热烈地亲吻着她,像是恨不得要让她窒息而亡,他攥着她腰侧的手越来越紧,明知那样用力会让她痛,却无法停止下来。梁冰任由他施为,神志变得涣散时,他才终于肯放过她,气息不稳地偏过头去。这一刻,很多东西是难以隐瞒的,梁冰粗重喘息着贴在他耳边,一字一句用气音说:“你心里其实不想让我走,对吗。”燕雪舟的身体僵了一瞬,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伸出手,虎口卡在她的脖子上,“那又怎麽样你想走就走啊,别以为我会苦苦哀求你留下来,不可能的,那太愚蠢了。”梁冰感受到颈侧的手指渐渐收拢用力,接踵而至的窒息感让她稍稍後仰,她耷下眼,距离很近地和燕雪舟对视。他好似完全失去了理智,忽然擡着下巴笑了一声,“……还不如给你的脖子栓上一条铁链,把你关起来,锁在这里,哪儿也不能去。”“你说——”梁冰吸了口气,郑重地凝视着他,“只要你开口说……分手,我立刻就走,以後也不会再出现你的面前。”燕雪舟明显怔愣,一下子没明白她的用意。即便是在三年前最生她的气时,他疯狂猜忌,自我折磨,却也没说过分开。显然,梁冰此刻如同赌桌上最後梭哈对垒时的胜利者,她看穿了他,拿到了他的底牌,而他却还在忐忑不安,不惜用尽一切肮脏下流,卑鄙龌龊的手段,去博一个没有胜算的胜利,可下一秒——“但是——”梁冰的手握住燕雪舟禁锢在自己脖子的手腕,向下压,像是多加了一重枷锁,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语气更是重得像是在发誓,“在你说分手之前,我绝对不会先离开你。”明明胜负已分,可梁冰竟然把主动权交了回来。明明他的手还掐在她的脖子上,可燕雪舟却觉得他才是那个被一条无形的锁链拴住的人。梁冰的筹码从来都不是仗着他的喜欢,喜欢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虚无了,随时可能会烟消云散。看似是她在向他示弱,实际上只有燕雪舟心里最清楚,她反过来掌控了他,用她能给予的安全感,换来了他的俯首称臣。被猛…
衣服一件件散落在地毯上,梁冰被抵在沙发扶手上,燕雪舟执着而热烈地亲吻着她,像是恨不得要让她窒息而亡,他攥着她腰侧的手越来越紧,明知那样用力会让她痛,却无法停止下来。
梁冰任由他施为,神志变得涣散时,他才终于肯放过她,气息不稳地偏过头去。
这一刻,很多东西是难以隐瞒的,梁冰粗重喘息着贴在他耳边,一字一句用气音说:“你心里其实不想让我走,对吗。”
燕雪舟的身体僵了一瞬,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伸出手,虎口卡在她的脖子上,“那又怎麽样你想走就走啊,别以为我会苦苦哀求你留下来,不可能的,那太愚蠢了。”
梁冰感受到颈侧的手指渐渐收拢用力,接踵而至的窒息感让她稍稍後仰,她耷下眼,距离很近地和燕雪舟对视。
他好似完全失去了理智,忽然擡着下巴笑了一声,“……还不如给你的脖子栓上一条铁链,把你关起来,锁在这里,哪儿也不能去。”
“你说——”梁冰吸了口气,郑重地凝视着他,“只要你开口说……分手,我立刻就走,以後也不会再出现你的面前。”
燕雪舟明显怔愣,一下子没明白她的用意。
即便是在三年前最生她的气时,他疯狂猜忌,自我折磨,却也没说过分开。
显然,梁冰此刻如同赌桌上最後梭哈对垒时的胜利者,她看穿了他,拿到了他的底牌,而他却还在忐忑不安,不惜用尽一切肮脏下流,卑鄙龌龊的手段,去博一个没有胜算的胜利,可下一秒——
“但是——”梁冰的手握住燕雪舟禁锢在自己脖子的手腕,向下压,像是多加了一重枷锁,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语气更是重得像是在发誓,“在你说分手之前,我绝对不会先离开你。”
明明胜负已分,可梁冰竟然把主动权交了回来。
明明他的手还掐在她的脖子上,可燕雪舟却觉得他才是那个被一条无形的锁链拴住的人。
梁冰的筹码从来都不是仗着他的喜欢,喜欢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虚无了,随时可能会烟消云散。
看似是她在向他示弱,实际上只有燕雪舟心里最清楚,她反过来掌控了他,用她能给予的安全感,换来了他的俯首称臣。
被猛地抱起来时,梁冰“啊”的叫出声来,她下意识将双腿缠上燕雪舟的腰,从客厅到走廊再到卧室,光线越来昏暗。
黑暗里,他们一刻不停地交缠着接吻,被放在床上的刹那,梁冰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把他的脸拉到唇边,气息炽热,唇舌湿滑。
窗外淅沥的雨声和心跳共同组成永不止歇的鼓点,催促着他们上阵交锋。
水声比雨滴更黏腻缠绵,额面,鬓角,掌心,皮肤沾满了淋漓的液体……无限贴合接触的地方没有一处不是湿润的,连睫毛都像是沾了雾气。
在一片漆黑里醒来时,梁冰有半分钟恍惚,她意识模糊地翻了个身,却在碰到身边人时吓了一大跳,差点弹坐起来。
回想起混乱的昨夜,梁冰不知道到底做了多少次,也不知道结束时是几点了,只记得最後燕雪舟按着她的後颈不断地亲她,她像是流泪了,连大腿根都仿佛在抽搐,她好声好气地跟燕雪舟商量,“就到这里吧,改天再做。”
他特别较真地问,“改天是哪天”
清醒一闪而过,她权衡着挑了个正确答案说,“明天。”
他大概是笑了下,终于答应她,“那就改天。”
然後是她草草冲洗完,穿了件他的T恤,不省人事地睡了过去,再睁开眼就到现在了。
昏暗的光线里,燕雪舟的呼吸绵长而安稳,梁冰不由得贴上去,彼此的皮肤都很暖,窗帘拉着,她不知道是几点,但缝隙里透出的光看应该是清晨,她想要去找手机,刚一动就被人拖了回来,“去哪儿”
骤然被问到,梁冰吓得差点要弹起来,“你……你什麽时候醒的”
燕雪舟没睁眼,把她抱在怀里低声说:“有一会儿了。”
“那怎麽不出声”
“问你去哪儿不是出声吗”
梁冰语塞,转而问:“几点了”
“不知道。”燕雪舟低下头去亲她的发顶,梁冰被他牢牢圈着,想要挣脱开,又临时改主意,反手也抱住他,比他更加用力。
燕雪舟这下是真的笑出声来,松开了些手臂的力量。
梁冰动了动,又问:“晚饭也没吃,你都不饿吗”
少许停顿後,燕雪舟答:“……饿。”
“那你放开我,我去弄点东西给你吃”
说着,梁冰翻身要下床,却被燕雪舟捞了回来,他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小腹摩挲徘徊,唇贴在她的後颈和发根,含糊道:“天亮了,明天了。”
听懂他的意有所指,梁冰忍不住在那一阵酥麻的痒意里笑出声来,她顺着他手臂的力量转过来,抱着他低声求饶:“那也吃过饭再说吧,我没力气了。”
他便不再闹了,梁冰起床简单洗漱完,打开冰箱,发现只剩了几颗鸡蛋和濒临过期的牛奶,还有两罐冻干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