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段过渡太过生硬,节奏控制得不够细腻。”
“第二段的装饰音完全错了位置,贝多芬原谱可不是这么写的。还有最后一个***,你的指法太业余了。”
我不紧不慢地说着,目光直视着林若溪逐渐僵硬的表情。
作为曾经的钢琴专业生,这些错误我一听就能分辨出来。
“若溪不过是为了给你庆祝生日,不必这么较真。”
夏沐阳皱眉打断我的点评。
林若溪轻笑一声,眼神里带着讥讽,
“宁宁姐既然这么专业,想必一定弹得比我好很多。”
“不过现在你靠助听器才能勉强听见声音。这种情况下,恐怕连音符都分辨不清吧?更别说弹琴了。”
她故意提高音量,确保餐厅里的每个人都能听见。
几位邻桌的客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夏沐阳坐在一旁,假装尴尬地咳嗽两声,却没有丝毫要制止的意思。
“若溪,别这样。”
我冷静地站起身,缓步走向钢琴。
“是啊,我是聋子。但聋子也能听出你弹得有多烂。”
自从三年前那件事后,我再也没碰过钢琴。
但有些东西,就像刻在骨子里一样,永远不会忘记。
我开始弹奏,不是《致爱丽丝》,而是肖邦的《葬礼进行曲》。
沉重的音符一个接一个砸向在场的每个人。
餐厅里的喧闹声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这首曲子的氛围所震慑。
琴声中,我似乎再次回到了三年前那段黑暗的日子。
陆家以我精神失常为由,将我强制监禁在那座偏僻的私人医院里。
每天都有穿着白大褂的人来给我注射不明药物,用电击治疗所谓的“妄想症”。
他们说我疯了,说我总是胡言乱语,说陆家对我最好。
可我清楚地记得,那些电击的疼痛,那些鞭打的伤痕,还有注射药物后的眩晕和呕吐。
林若溪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夏沐阳的表情也变得异常阴沉。
“够了!”
他猛地拍向琴盖,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
小说《青梅葬我满门恨,我却用命让他跪求饶》2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