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看周屿迟。
大家不约而同露出了暧昧的笑。
白允凡算是知道他俩从小到大经常作对的内幕,但他本身的xp就是死对头变情人,所以他自身感觉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像姜早口中说的那么严重。
关系明明就超好呀。
白允凡感觉待在这里不太合适了:“那我早,我们就先走了,你早点回家哦。”
姜早虚弱地挥挥手。
姜早和韩舞社的那群人说了再见,然后继续坐在长椅上发呆。
周屿迟站在他旁边,说:“好点没。”
姜早嘴巴倒还是挺硬:“我其实一直都挺好的。”
周屿迟看他小嘴还能叭叭,那应该就是没什么事了。
晚上的风凉凉的,背后是热闹的集市,稍微远离了一点人群,短暂的安静让人脑袋清醒了点。
秋天的形状越来越清晰,再过几天,就需要穿再厚一些的衣服了。
姜早看着上面云层低低的黑黑的天,喧嚣四下散去。
他忽然问周屿迟:“周屿迟,我们认识多久了。”
周屿迟几乎是没有思考,立刻回答了出来:“十五年。”
“十五年……”姜早沉默了一会,说,“我的包容性真的好强大啊,居然能容忍你这么多年。”
周屿迟笑了,坐到他身边,偏头看他:“被吓傻了是吧。”
“我只是感叹。”姜早。
青年的眼看着远方,灯光温温柔柔勾出他清秀的面部线条,手撑着椅子,两条腿悬空来回晃着。
周屿迟也随着他眼睛的方向看去。
恰有风经过。
周屿迟见他真被吓得不轻,说话没头没尾还懵懵的,便忍不住调侃:“你这个胆量听鬼故事都会睡不着,还玩密室,今晚该怎么办。”
姜早:“……你该不会又要用那个研学山里女尸的事情逗我吧。”
周屿迟得心应手:“猜对了。”
姜早:“……”
树叶声音沙沙的,几棵常绿叶在这个季节依旧活力满满,风走过便要闹一闹。
“早早。”
听到周屿迟叫他的昵称,姜早习惯性地扭过头看他。
男人带着攻击性的骨相被这夜色中和,眼尾微挑,眼神深邃,眉眼舒展着,看向他的时候竟很柔和。
“晚上要是睡不着的话,就来我房间吧。”周屿迟蓄意加重了音节,薄唇翕动,语调懒散地开腔,
“我床很大。”
姜早有一瞬间又被无语到了,想凶但是没凶起来,只是耳朵粉粉的:“谁要和你睡。”
“你不想吗。”
“我什么时候想过。”
“害羞什么,不是刚睡过。”
“……你快给我闭嘴吧。”
—
姜早晚上当然没有和周屿迟一起睡,但也确实做了个噩梦。
很奇怪的梦。
很暗,什么都看不见。
他孤身一人走在一条很长很长的走廊上,周围一点光都没有。
没有光源,但好像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点一点向他逼近。
漆黑模糊视线。
再次反应过来,姜早便是被关在那间储物柜里。
只有他一个人,铁墙壁冷冰冰的,无论怎么用力拍打都无法出去。
昏暗而封闭的空间,由外向内突然传来一束亮到晃眼的白炽光。手电的光束照得人睁不开眼,可在下一瞬间它又消失不见。
紧接着而来的便是身体上的炽热。
干燥寂静的环境,姜早被困在柜内,感受到一双无形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攀爬摸索。
很热,很烫,仅仅一只手便轻松握住了他的腰,探入衣服,插进他的头发,揉搓他各个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