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很满意,想了想,从衣柜里随便拿出几件自己穿过的旧外衣用一个包袱包好,特意包的鼓鼓大大的,两手环抱在胸前,嗯,这回好多了!
狐天娇满意地点了点头,脚尖一点,轻松上了炕,再往上一拔,抓到了棚顶上一根不细看绝对发现不了的细绳,一扯,细绳拉下一块木板,露出个只容她娇小身体的空间,腰上一用力,翻了上去,细绳随着拉上,木板扣得严丝合缝。做完这一切,她慢慢直腰,直到碰到房梁,才手把着上去,再往上摸,推开一个糊着泥巴的活动木板,随即倾泻下几缕日光,这是从房上的瓦片缝隙漏下的。
细微的日光中,狐天娇笑出了两个小酒窝,受伤的动作不停,轻轻搬开瓦片,露出更多的日光。
这是她的秘密,即为了方便溜出去玩,也为了对付禁足。
正因为如此她才愿意学功夫,这才是学以致用呢!
别看她表面乖巧、嘴上天天嚷着要做淑女、受了委屈也像个娇弱的小女孩一样哭闹,实际上正如狐夫人所说的那样,主意大着呢!
狐天娇轻巧地跃出去,蹲在房顶上,先是四下观瞧一遍,然后才很有速度地将瓦片盖好,猫着腰蹲着疾走,蹭蹭跑向房子后面长得一棵大树,在还有一步之遥飞身一跃,稳稳地落在树丫上,树枝颤了颤,又借力跃上另一棵树。就这样一棵树一棵树的借力,跃上后花园后墙一棵大垂柳,抓着垂向外面的柳枝,跳了出去。
从头到尾不过是几个呼吸,可见小丫头的熟练程度。
等脚着了地,狐天娇终于松了口气,抚了抚胸口,虽然常做的事,可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每一次都有些提心吊胆。
“一切顺利!”狐天娇面对自家的后墙,欢喜地说了一句。
“小丫头这是要离家出走吗?”
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从身后响起,狐天娇吓得叫了一声,跳到一边,后背贴着墙往后看去,只见一个男子站在对面的墙根下,抱着双臂斜倚在那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男子一身深蓝色的衣服,年纪有二十几岁,长得很俊美,可惜却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好人,特别还笑嘻嘻地,看上去更是邪里邪气。
“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还从没有在这时候遇上这样的情况,狐天娇倒不是害怕对方,而是担心招来府里的侍卫,惊动母亲,惊慌地低声质问。
“你是谁啊?”那个男子嘻嘻笑着道,不怀好意地看着狐天娇反问道。
“你管得着吗!”狐天娇犹豫着要不要跑,眼睛溜着通往巷口那边。
“小丫头,你要是离家出走我就管得着!”那个男子说着竟慢慢走了过来。
狐天娇大大的眼睛焦急的很,嘴硬地道。
“谁说我是小丫头,我是小厮,我要去送东西……你要干什么!”
“我要……”男子还是一脸嬉皮笑脸,凑近地道,“你要是决定离家出走的话,不妨考虑考虑跟着我吧。”
狐天娇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嘴一扁,眼泪汪汪。
“大哥哥你怎么知道我要离家出走,你会待我好吗?”
男子一怔,似乎没想到狐天娇会是这个反应,接着继续靠近。
“当然,我不对小妹妹好,谁还对小妹妹好啊?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啊?”
“大哥哥,我叫……”狐天娇嘴扁的更厉害了,泪水眼见就要下来了,就在这时突然一脚就踢了过去,正好踢中那个男子的裆部,准确无误,力道凶狠!
“唔!”
这突如其来的一脚叫男子猝不及防,疼的退了几步,马上弯下腰去,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他才知道刚才狐天娇的反应是在迷惑他,现在终于露出小爪牙了,还是挺锋利的小爪牙!
狐天娇上去又是一脚,把男人踢倒,跟着左一脚右一脚踢了起来,越踢越欢实,嘴上也没停歇。
“臭男人,死男人,烂男人!我叫你说,我叫你笑,我叫你不老实……”
“哎哟,哎哟,不要踢了,不要踢了!”男子不断地求饶。
狐天娇一点也不理会,直到踢累了才停住了脚,呸了一声,顺口就说道。
“别让本小姐再看到你!”说完抱着包袱扬长而去。
男子狼狈地爬起来,望着狐天娇背影,呲牙咧嘴着竟然还大声说了一句。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还有你去哪啊!”
狐天娇听了一阵气结,疯子!跑远了。
男子艰难地爬起来,依然是弯着腰,双手捂着腹部,贴着墙跟走,一边走还一边往上瞄。
“这是哪个官家的宅子啊……嘶,好疼啊,小丫头片子,下手可真狠!是这府上的丫头吧?夹着包袱一定是偷了好东西跑路的……真倒霉,不如不挑近路了……”
这一片都是官宅,看着这高大的后墙就知道住的不是一般人。
想到这,男子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呸了一声。
“恶心!”
他去的方向正是和狐天娇相反,出了巷子往南一拐,在一个大宅子的角门停下,咧着嘴上去敲门。
不大功夫门开了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出来,一见他吃惊地道。
“月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17神秘的小楼公子
那个小厮模样的人话音一落,被称做月公子的男子还是弯着腰,一脸痛苦地道。
“真倒霉,不小心摔倒了。小别,你快带我去梳洗梳洗,免得你家公子怪罪。”
那个叫小别的小厮摇了摇头,把门开得大些,好心地上前扶上月公子,一面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