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酌眼眶泛红,重重的点了下头:“嗯。”
郊区的温度比市里低很多,有些冷。
陈酌倒了一杯清酒洒在地面上,“爸妈,我会好好生活的,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们。”
“陈酌就交给我吧,以後的每一天,我都会让他高兴。”谢屿看着墓碑上的遗像,在心里说。
两人牵着手,沿着曲径小路往出口走。
风声雨声皆落在身後,远处青山郁郁葱葱,绽放出一片天光。
那个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墓地抱着爸爸妈妈墓碑哭的小孩,长大了。
“阿嚏——”
谢屿刚上车,就连打了三个喷嚏。
陈酌赶紧将空调打开,催促着他把湿掉的衣服脱掉,担忧道:“受凉啦?小心感冒,回去我给你煮姜汤喝,换我来开车吧。”
谢屿觉得有些丢脸,揉揉鼻子,逞强道:“没事儿,就是被风吹的,你老公这体魄,哪有那麽容易感冒,阿——嚏——”
谢屿:“…………”
陈酌拿起车後座的薄毯给他擦擦,愧疚道:“抱歉啊,下雨天还让你跟我出门,早知道就打两把伞了,你身上都淋湿了。”
谢屿的伞面一直偏向他,他身上也就被风吹了一点雨丝,很干爽。
谢屿系上安全带,啓动吉普车:“这叫什麽话,你父母的忌日,我当然要来了,这都算见家长了,打个喷嚏而已,真没事。”
晚上,发烧到三十八度五的小谢总裹在被子里,叼着温度计可怜巴巴地问:
“老婆,叔叔阿姨不会是不同意这门亲事吧?早知道就不改口了,他们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轻浮?”
陈酌好笑的抽出他嘴里的温度计,看看:“净瞎扯,你就是冻的,还好烧得不厉害,吃颗药,不行的话就去医院打针。”
谢屿很少生病,这会儿有些没精打采,紧张兮兮的:“真的吗?真不是没看上我?”
陈酌扶着他坐起来靠在床头上,把药和温水递给他,看着他吃了退烧药,“咱们谢大少爷长那麽帅,我爸妈颜控,喜欢你还来不及呢,快别瞎想了。”
谢屿就着他的手喝完整杯水,靠在他怀里,恹恹道:“说的有道理,他们肯定很喜欢我,我就是冻的,我吃个药就行,才不去打针呢。”
陈酌摸摸谢屿的脑袋,哄小孩似的:“锅里的姜汤快煮好了,一会儿你全都喝掉,发发汗,退了烧就不用打针了。”
谢屿在他颈窝里蹭蹭,嘟囔道:“那你给我多放点糖,不然太辣我喝不了。”
“好~”
陈酌笑着捏了下谢屿的耳垂,“怎麽一生病,猛男还会撒娇了呢?真可爱,亲一口。”
谢屿仰起头,扣着陈酌的脖子,接了绵长的吻,坏笑道:“要不要尝尝三十八度的我?”
陈酌哼笑道:“谢谢,我不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