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钦差又要来了,烦人的很。”
“哦,钦差是我表哥。”
“……”
黛玉没忍住,用帕子捂住了他的嘴。
原来有人病了,会这么多的话。
“咳。”
林铎别开脸:“这帕子…”不是在头上的么。
黛玉看他茫然又可怜,没忍住,笑了。
林铎眼一闭,似乎生气了。
黛玉止了笑,晃他:“我不是笑你。”
没动静。
黛玉又扯了扯他的胳膊:“好吧,就是笑你。”
还是没动静。
“我不嫌你话多了,你想说什么来着?做琴的木头?我记得库房里有,我们自己做来可好?”
林铎的呼吸几不可闻。
黛玉慌了,她小心的摸了摸他的额头,脸颊。
“阿铎,你别吓我。”
哪有睡的这么快的?只能是晕过去了。
可便是自己病了,也没有这样晕过去的。
黛玉眼泪簌簌的下来了,好在大夫来了。
吴大夫难得脚步匆匆,一过来就坐在床边,也不诊脉,先翻了翻林铎的眼皮。
然后舒了口气:“死不了。”
黛玉??!!
“他淋了雨?”大夫看向黛玉。
黛玉虽奇怪,大夫不知道?不过还是如实回答:“是。”
吴大夫气哼哼的拉出林铎的手诊脉。
“果然是。”
“萧逸这个臭小子。”
吴大夫收回手,“方子令七有。让他减三分。”
说罢,就起身要走。
黛玉送了送,回来仍旧守着林铎,她大概已经明白了一二。
林铎淋雨会生病,应该是惯例了,萧逸自然不会不知道,可他还是没有提前告知大夫,甚至还特意瞒了大夫。
林铎说,大夫被他气着了。
萧逸这是苦肉计呢!
只是拿林铎的身子苦的,黛玉有些心疼。
不过听着大夫药减三分,想必萧逸是提前给林铎服了什么药的。
她想起了那枚自己吃下的小药丸。
也不知是什么药,他竟随身带着,以至于都沾染了那样的味道。
还有伞,还未还他。
若再见,特意去还一把伞,又太轻薄了。
“大小姐。”令七的声音,打断了黛玉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
她回神:“大夫方才来看过了,说方子用原来的,不过要减三分。”
令七低着头,恭敬道:“是,我知道了。”
黛玉知道自己在这里,令七也不好伺候林铎,只能起身:“他喝了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