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次来狂刀门,根本没想过这些人有胆量和万丹山作对。
她以为他们会乖乖把滕棠交出来,谁料司徒福禄竟一直拿刀对她,穆俗根本不惧她的言论。
“司徒福禄!”杜樰楺不再称他为狂澜尊者,质问道:“你这是何意?难不成想杀万丹山的人?”
大长老并不想把事闹大,立马劝司徒福禄:“掌门把刀收了,我同她说说。”
司徒福禄并未收起刀,身上的道域只增不减:“擅闯狂刀门者,就要做好赴死的准备!”
见狂刀门的掌门如此态度,万丹山的两个长老站不住了,一左一右来到杜樰楺身边,护她安危。
“你们敢动我吗?”杜樰楺嘲讽一笑:“我方才已经给你们机会了,你们不肯要,非要走死路,现在我再问你们一遍,人交还是不交?!若是不交出来,此後就没有狂刀门这个门派了。”
这番话激怒到平时和蔼的大长老,狂刀门是他百年心血,怎能被欺人太甚的万丹山毁去。
他突然直起腰杆,硬气道:“不交!万丹山多年来横行霸道。你们扪心自问,有谁对你们有好印象?今日,老朽就在这里发个话,你们要是敢毁狂刀门,我就跟你们鱼死网破!”
“看来你们是好路不走,要走黄泉路了!”
杜樰楺扭头,朝浑身特效彩光的滕棠瞧去,心里气愤至极。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狂刀门有什麽胆量保她,敢跟万丹山作对。
指甲几乎被掐断,杜樰楺冷面寒容,见他们执意如此,便再次危言耸听了几句。
司徒福禄依旧不收敛狂气,面瘫脸在躁动的灵气之下,显得非常可怕。
对于杜樰楺的威胁,他只是将沉重的黑刀握紧,随时准备着取人性命。
杜樰楺到底是不敢动手,真要打起来,肯定是她这边败。因为她身边的两个长老只有大乘期的实力,而狂刀门除了司徒福禄非常厉害,还有个黑衣尊者没有出来。
她爹自从和那个黑衣尊者交过一次手,就开始四处奔波,一会儿往後山禁地跑,去找老祖宗,一会儿去九炼宗,找九炼宗的宗主,连滕棠身上的宝物都没那麽在意了。
今日来狂刀门抓人,她仗的是万丹山的势力。怎料这些人胆子如此之大,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身後的万丹山弟子,已经没有来时的威风。杜樰楺心中的愤怒无处发泄,憋在肚子里,让她难受至极。
狂刀门前山多树,後山却只有光秃秃的一片山石。
司徒福禄往旁边悬浮的练刀石,狠狠地挥出一刀。
“嘭”的一声,那块坚硬的石头炸裂成碎块,向杜樰楺飞去。
他不说话,这一刀已经表明了他的不耐烦,若杜樰楺再留在这里,恐怕他真要出手了。
杜樰楺迅速躲开飞石,其馀的碎石则用长生树的藤蔓拦住。
看来狂刀门是不会交人了,杜樰楺朝滕棠瞥去,心道,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狂刀门这次为了一个弟子,不惜牺牲一切,往後必将後悔,到时候她要看看,这些人还能挺直腰杆不。
“撤。”杜樰楺不甘地说道。
她和两个长老登上丹炉型的宝鼎飞舟,在离开之际,杜樰楺俯视下方的狂刀门,像宣判似的一字一顿地说话。
“滕棠是吧?在珊瑚秘境抢夺我父亲的救命药,在仙墓偷走万丹山守候已久的宝贝,对我父亲不敬,对万丹山不敬!”
她话还没说完,司徒福禄就提刀过来。杜樰楺脸色难看,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掌舵飞舟,就此离开。
天上的乌云稍稍退去,露出完整的圆玉盘。
回到掌门峰顶上的石场,滕棠为了感谢师父和长老们的相助,自己花钱买了一批高级丹药,赠予他们作为答谢。顺便让他们安个心,自己真的能拿出那麽多的丹药。
只要他们肯出钱,丹药武器有的是。
大长老他们已经差不多信服,穆俗问:“真的够狂刀门用?”
滕棠肯定地点头:“大长老要相信我,你投多少灵石,就能拿到多少货。释钵尊者的存货,不仅够狂刀门买,还够整个天央大陆的修者买。”
“真的?”大长老一愣,这事怎麽听着不太靠谱。
他犹豫了一下,心想滕傲天站在这里又不会跑,给她灵石,她立马就能拿出丹药武器,有什麽好担心的。
他和几个长老左掏右掏,把数袋灵石交给滕傲天。
滕棠开心地接过手,当即就把灵石换成系统财富,买了一堆丹药,再倒卖给他们。
丹药丶灵器等物都拿在手里,长老们有种不真实感。他们反复清点数量与品质,核对之後,才完全放下心,个个笑眯了眼,直夸释钵尊者真乃神人也!
释钵尊者炼制的丹药举世无双,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品质如此好的丹药,毫无丹毒,效果绝佳,真是超出他们的想象。
“狂刀门藏库的灵石甚多,我现在取出来,你能全换成丹药与灵器?”
大长老反复询问,生怕滕傲天反悔,不肯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