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手腕却被轻而易举扣住。
洛奕俞声音透着喜悦:「不愿意在床上,那就来沙发吧。」
他本就对这种事心理生理双重厌恶,更别提现在药物效果刚刚褪下,整个身体难受得要命。
他试图让自己冷静,又发觉现在最需要冷静的是洛奕俞,咬着牙吼道:
「你跟着我七年,我哪里亏待过你什麽?当年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结果你现在就这麽对我?」
这话是对的。
但,不该由沈逸自己说出口。
洛奕俞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鼻尖轻轻摩挲,随後猛的一口咬了下去。
是真的咬,没有一丝多馀意思,似是要直接把那块肉啃下来一样。
沈逸痛到五官都快扭在一起。
他恍惚意识到,自己怕是活不过今晚。
洛奕俞会杀了他,或许,还是以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
这种直觉来的很莫名其妙,可他却是实打实一颗心吊了起来。
「哥……」洛奕俞声音带着隐忍似的哭腔。
沈逸瞬间懵了。
「我好讨厌你。」
他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该安慰吗?可现在更惨的好像是自己。
就这麽放着不管?谁知道他一会儿发疯会做出什麽……
显然,洛奕俞没给他思考的机会。
他气息滚烫,喷洒在沈逸耳边,几乎能将他灼伤:
「哥,主动一点。反正那药我多的是,你觉得呢?」
沈逸身体一震。
他甚至不敢去回忆,那种身体完全不由自己支配的感觉。
装出来的淡定平稳被瞬间撕碎,沈逸甚至不知该怎麽为自己求一份宽恕。
「洛奕俞,我承认。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你,你不能……」
「嘘。」
洛奕俞将他身体按住,确定对方只是害怕而没有丝毫反抗意思後轻笑:「我不想听这些。」
他怎麽会不知道,沈逸根本不可能对自己产生那方面的心思。
可是,那又如何呢。
这是所有人类,一遍又一遍教会他的道理。
绝对的权力之下,没有办不成的事。
底线本就是用来打破的。
沈逸近乎自虐一般。
他浑身是汗,流到伤口里,蛰得他生疼。
自打他见到洛奕俞起,身上伤口就是一道接着一道,数也数不清。
搞得他现在有些杯弓蛇影,哪怕洛奕俞只是抬一下手,他都要不自觉的颤抖一下。
更别提现在……
洛奕俞掐了他腰一把,眼神警告,无声催促。
沈逸倒抽一口气,想死的心更重了。
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理由很简单——这头畜生,此刻正拿着柄黑洞洞的枪对准他。
指节轻轻搭在扳机上,保险栓早就被拔了出去。只需略微用力,自己身上就能多个血肉模糊的洞。
沈逸死多了,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