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俗,混乱,不堪。
「谁更贱,嗯?」
沈逸又开始颤抖:「我……」
「被实验体上是不是特别爽?你不是说实验体不算人吗,那你自己和被畜生上了也是一样的吧?」
「是……」
他不知道自己听见了什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答的,整个人思绪再次被活生生撕开,大脑空白。
洛奕俞盯着他看了几秒,意识到沈逸状态不太对劲。
他猜,这或许是沈逸的自我保护方式?
每一次底线被践踏摧毁,大脑都会短暂放空,试图缓冲外界带来的压力……
有什麽用呢。
该来的什麽也逃不掉。
他有些不悦,拍了拍沈逸的脸:「你又走神了。」
沈逸忽然陷入莫大的惊恐。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将视线放在投影,突然很想哭。可眼泪又在即将溢出去的前一刻,被自己生生逼了回去。
再低贱,还能低贱到哪呢。
这些言语上的贬低其实对他而言已经不算什麽了,毕竟他自己心底也清楚,他毫无反抗之力。
「对不起……」沈逸眨了眨眼睛,极力克制住鼻尖漫上来的酸意。
他被迫以第三视角观看全程,陌生丶恶心,恍惚间意识甚至会被拉回那天,逼出他一身冷汗,胃里久久翻江倒海。
洛奕俞终於按了暂停,那些混乱的求救丶哀嚎丶低喘终於得已停止,可投影画面仍在。
像把悬在头顶的刀子,不会威胁生命,却久久地停在那,盯着自己,指着自己。
「别怕。」洛奕俞靠过来,很轻的碰了他嘴唇一下。
不算吻,却又是实打实贴到了,浅尝辄止。
「哥这麽好看,我怎麽会舍得让别人看见你那种样子呢?只要你乖一些,说点好听话,我们也就都不至於撕破脸……你说呢?」
沈逸无力点头。
洛奕俞得到回应,眼睛亮了亮,循循善诱:「那我们先去处理一下你的伤,然後再继续好不好?」
继续什麽?
沈逸颤了下:「还要继续?」
「啊,你那会儿说的话有点太伤我心了,总得付出些什麽补偿一下吧?就当是哄我了嘛。哥该知足些,没数量翻倍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简直,和笑面虎没什麽区别。
沈逸被他拽着衣领从地上拉起来,这才发现跪久了,整条小腿都是发麻的,膝盖处也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只不过这样的感受,跟被硬生生打到血肉模糊的掌心相比,实在是好了不知多少倍。
洛奕俞将他带到洗手池前,接了一大池清水,又轻车熟路拿出凝血剂挤在水里,理所当然道:「喏,洗洗吧。」
沈逸看了那装凝血剂的瓶子几秒,僵住了。
好半天才在洛奕俞催促下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