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睡了一天,今天输着液也精神十足,干脆靠着床头打游戏。
早上八点半,同样在玩手机游戏的林施电话突然响了,是个标记为外卖的电话。
“怎麽外卖给我打电话了?”林施奇怪道,“我没点啊。”
他们今早听了医生的建议,直接叫的医院病号餐。
林施抱着怀疑接了电话,对方的确是送外卖的,说自己已经到了门口,麻烦林施下去取。
林施一边听着电话,一边拿“秀死你们得了”的眼神看时漓。
时漓:“?”
林施挂了电话,看着时漓说:“破案了,原来是你家闻神给你点的爱心小外卖了呢,可惜我们已经吃过了呢。”
时漓:“。”
林施收起手机,不得不下楼去拿外卖。
时漓匆匆打完手里这局游戏,给闻以夺发消息:“你点外卖了?”
闻以夺秒回:“嗯。”
闻以夺:“不用谢。”
时漓:“。”
时漓:“没想谢,我们已经吃过了。”
闻以夺:“。”
林施没多久就取回了外卖,闻以夺点得还挺多,中西都有,时漓和林施吃不了,大多都送给病院的护士和医生。
林施只得又拎着东西,出去送早餐,等他跑上跑下,分完了大份的早餐,回到病房里,屁股还没坐热,手机又响起了。
还是标记为外卖的电话。
“怎麽又来了?”林施开始有意见,“你和他说了我们已经吃过了吗?”
时漓正在和闻以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这次不是他吧。”时漓道,“他没和我说啊。”
林施想了想:“那可能是曼姐。”
他马不停蹄,又跑下去拿外卖,几分钟之後,林施满脸奇怪的抱着束鲜花回来了。
“这次是花,我刚问曼姐了,曼姐她没点过外卖。”林施把花放在床头,从花朵里扒拉出一张小卡片,“上面就写了个张牙舞爪的m,这是谁啊?”
时漓坐起身,拿过卡片,然後转了一圈:“这是w。”
林施:“??”
时漓垂眸看了看花,又举着卡片,擡起眼看向林施,眼里带着明亮的笑:“是闻以夺送的。”
林施被时漓笑得有些怔,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时漓像这样笑,明媚鲜活的,比那束娇艳的鲜花还要生机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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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漓在医院住了两天,第三天早上搭飞机回A市,闻以夺跟他同天晚上离开,直接飞去D市,参加电影的首映礼。
下飞机後,曼姐带着时漓先回了一趟家,收拾换洗衣物,顺便打个烟雾弹,免得被狗仔跟到时漓去了医院。
录制结束之後,网上很快就发现六个嘉宾里,只有深夜翻脸打架的时漓和闻以夺没离开海岛,之前那个深夜翻脸打架的假料热度发酵得越来越高,吃瓜路人和各路粉丝都想知道两人到底有没有真的打起来。
加上时漓出现在机场的时候包裹严实,又是外套,又是帽子和口罩,简直就是坐实了他与闻以夺打起来,还负了伤的传言。
时漓一到家就躺在了沙发上。
回来这一路上,他闻到了无数Alpha的味道,以前只是靠近了会不舒服,现在稍微闻一闻,时漓就又想吐,又腺体疼,难受得令他非常暴躁。
曼姐给时漓倒了杯水,又递上来一把药片,等时漓苦着脸吃完,曼姐才让时漓去换身衣服。
“要短袖和短裤,拍全身照,拍完在微博上发布,好证明你身上没带伤,也没和闻以夺打起来。”
时漓拖着身体去换好衣服,然後站在阳台上,摆姿势给曼姐拍照。
曼姐作为专业经纪人,拍照技术非常不错,把时漓拍得纤细又高挑,中午的阳光越过楼宇缝隙,落在时漓身上,他露出的小腿和手臂肌肤,白得好似能反光。
“你很上镜。”曼姐拍完照片,满意地看了看,再把相机递给时漓,“都不用p了。”
时漓接过相机,只是大概看了眼。
他和闻以夺这两天没见面,没有彼此的信息素安抚,情绪一直处于不安和烦躁状态,做什麽都缺乏耐心。
曼姐重新拿过相机,用手机拍了一张带拍摄时间的照片,发到时漓手机上。
她看着时漓那副恹恹的样子,突然说:“郑向说闻以夺今晚首映结束後,会开车回来找你,还有准备你们同住的房子。”
时漓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