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还是没管住手,扶着时漓的腰掐了一下,然後很矜持地“嗯”了一声。
时漓忍不住细细地颤了颤:“那我今晚女装给你看好不好?”
闻以夺掐在时漓腰上的手指收紧了,他绷着一脸面无表情的脸:“你要是想,我可以勉强配合。”
时漓:“。”
时漓想扯他头发。
但时漓忍住了,他捧着闻以夺的脸,让他擡起头和自己对视,直接而突然地问:“你前任女装给你看看过吗?”
闻以夺果然被时漓猝不及防地提问弄得僵了一瞬,盯着时漓不说话。
时漓躬下身,贴近了继续问:“我女装好看吗?”
闻以夺把时漓的手拉下来,握在两人身体中间,很淡定地接:“你现在穿一次,就知道谁好看了。”
时漓想把手抽出来,没能成功,于是他就这麽顺势勾着一闻以夺的衣服玩。
“当初……你前任为什麽和你分手?”时漓看着他问,“是他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
闻以夺避开了时漓的视线,沉默了好一会,在时漓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他开口了。
“不知道。”闻以夺道,“他打电话说的分手,还发来过一个视频。”
时漓顿时脑补出了什麽不雅东西,紧张道:“什麽视频?”
闻以夺擡起眼帘,这次没有任何回避,直直地看着时漓的眼睛:“用很冷漠的表情,让我不要再去烦他的视频。”
时漓心跳猛地一紧,又奇怪的迁出一股涩涩的刺痛。
几年之前,他的失忆症状应该更加严重,连自己叫什麽都不记得,自然也不会记得男朋友。
完全有可能,用毫无表情的脸,让闻以夺别来烦他。
闻以夺擡着眸,将时漓面上那些细微的心疼和心虚表情尽收眼底,他眸光沉了沉,忽而松开时漓的手,再次拢住了时漓纤细的後颈。
指尖略微用力,便让时漓柔软地弯下了脊椎,乖乖巧巧地贴近到面前。
“你还要问吗?”闻以夺语调沉沉的,听不出情绪,“宝宝。”
时漓心里发酸,没想再问了,他往前靠了靠,咬住了闻以夺的嘴唇。
*
闻以夺是上午十点的飞机,他定了七点的闹钟。
声音震响的第一秒,闻以夺就听见了,半睡半醒间,他习惯性擡右手臂去摸手机,但手臂却被压得死死的,一动就发麻。
昨晚的记忆飞快涌回,他和时漓先是在沙发上了接了吻,然後他把时漓抱回了房,但家里并没有避孕,所以两人没做到最後。
闻以夺没再管那个震动不止的闹钟,而是收拢手臂,把怀里的人更紧地压进胸膛。
时漓被弄醒了一些,大概是束缚太紧了,他不太安分地乱动起来,还试图把闻以夺推开。闻以夺很快压住了时漓的动作。
五年,一千多个日夜,他终于把他的Omega找回来了。
久到他甚至差点忘记了重新抱住着这个人入眠的滋味。
还好现在这个人回来了。
闹钟的声音实在太尖锐了,时漓被迫从梦中清醒,他埋着脸,额头顶着一块坚硬又滚烫的肌肤,鼻尖轻轻一动,还能闻到浓郁又柔和的Alph息素味道。
闹钟的声音在狂震,时漓在巨响声中想起了昨晚的事,现在他整个人贴在闻以夺怀里,倒是没有什麽尴尬或者羞耻,反正他在闻以夺面前社死惯了。
就是……突然有点不习惯。
但是潜意识深处,又好像有些习惯,要更贴切的形容的话,更像是……生疏。
一个原本经常做,但又中断了许久没做的习惯。
时漓慢慢松开有些紧张的身体,贴着闻以夺侧颈蹭了一下,顺便吸了口他的信息素。
“闹钟你还不关吗?”他刚醒的声音有些沙沙的哑,还带着股没睡醒的懒。
闻以夺莫名觉得他现在的声音有些勾人,忍不住捏了下时漓的後颈,随後才撑起身体,用左手把手机闹钟关了。
时漓半合着眼睛,很想再赖会床,但又怕闻以夺会误机。
他每次上下飞机,机场都堵满了粉丝,要是迟到了耽搁在机场,估计会有点麻烦。
“你……”
“得在家里买点东西了。”闻以夺的声音同时响起,压住了时漓的声音。
时漓成功被闻以夺带偏话题茫然道:“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