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见山院的小丫鬟们都忙的转向,有的拢炭,有的抱被,还有熬药的。。。
不知他们家的姑娘又招惹了谁,没个几日就要带回一身的伤来!
可看姑娘平时对待下人们的性情都是温和的不能再温和,便是丫鬟小厮们砸了东西或是偷懒被抓到,也不见姑娘生气责罚,到底是何原因总和主子们起争执,弄的自己遍体鳞伤呢?
这次是她距离死亡最近的时候。
心中对死亡的恐惧被无限的放大,就连昏睡中都惊出一身身的冷汗。
便是安神药与成碗的补药下去,也疗效甚微。
她本就是个胆小的姑娘。
不然,也不会在沈府忍气吞声、藏拙守笨六载。
这一昏睡,便是整整两日。
及至沈卿司快马加鞭的回了,她仍旧昏睡着。
上次见她,还是生动的春光暖人。
不想,这才不过许久,又被折腾的病恹恹的可怜。
他叹了口气,轻抚她满泄的乌发。
她不知梦了什么,大汗淋漓的伸出双手,在空中左摇右晃。
“莫怕,桑桑莫怕。。。”
他抓住她的手。
感受来自她的力道,那是她恐惧害怕的力度,透过她冰凉僵硬的手,全部传递给了他。
“爷已经回来了,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
她的双唇不断嗫喏,似乎在说些什么。
他俯下身去,听她的话语。
“霍大哥,救我。。。霍刀——霍刀——救我。。。”
男子温柔的眼神忽然裂开了缝隙,呼呼从中猎出刀剑。
紧紧的盯着她。
似乎眼中的刀剑,已能把她刺穿。
“娇娇连在梦中,喊的都是别的男人的名字吗?”
他的手流连在她颈部的伤口,轻轻一捏,便有浅浅的红色渗出。
她的眉,皱的更厉害。
“叫我的名字,爷就放了你——”
他贴在她的耳畔,低声的蛊惑。
她昏睡中,却记得他的声音,身体本能的蜷缩起来,“不、不。。。”
“那不如,爷换个说法问。。。桑桑,谁是你最害怕的人?”
他不管她难不难受,只按着她的伤口,迫使她能清醒一些。
果真,下一瞬,便有了回应。
“沈卿司。。。是、沈卿司。。。”
沈卿司满意一笑,放开捉她伤口。
沾着血的手,抚上她苍白的唇。
霎时,那失了活力的唇,变得莹润红艳艳。
他上下滚动喉咙,吻了下去。。。
她的甜与涩尽数被他夺去。
就连呼吸都快要失去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她。
他满目殷红呼吸急促,抚摸着她苍白的面颊痴迷,眼底的情欲一眼望穿——
“桑桑,爷是你最害怕的人,也是你。。。唯一的男人。”
。。。。。。
“桑桑,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