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这水挺凉的,你下去说不定会感冒。”胥清说着,干脆利落地脱起衣服。
他衣服本就少,一件无袖上衫,一条九分灯笼裤,脚上常年一双木屐,三下五除二就扒光了,只剩一条雪白的内裤。
他皮肤白,乍一看,还以为内裤也没有。
墨无命眼色深深,目光扫过青年弧度优美的身体曲线,默默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入肺腑。
胥清背对少年,一无所知下了湖泊,水确实冷,但他适应一会儿也就好了,闻着水中似乎还有白天阳光暴晒的味道,舒适地游动起来。
他在水里打着转,就像一朵快乐的小莲花。
墨无命专注地看着他,少年人的身体血气方刚,难免发起热来。
胥清到了水里就不想出来,以前在神界也是这样,一天到晚泡在莲池,睡觉也在莲池,气运之神便也经常到莲池边,摸他脑袋,投喂他。
胥清陡然停下游动,“是啊,父神经常摸我的头!”
墨无命没听清,问;“哥哥你说什麽?”
胥清从水里挺出半截胸脯,说:“洗澡真舒服。”
墨无命视线凝在青年单薄白皙的身体,寻到两朵冻得缩成花骨朵的小梅花,也没听清胥清在说什麽,嗯了一声。
胥清说:“水被我焐热了,你要不要一起洗?”其实也没多热,但普通人下来是没问题的。
“一起洗?”墨无命口干舌燥,嗓音低哑,“哥哥是在邀请我洗鸳鸯浴吗?”
胥清:“???”
青荒
月光下,胥清呆滞地飘在戈壁滩清澈见底的湖泊中,鸳鸯浴这个词,他做梦也没想过会从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嘴里说出来。
柏枞倒是有可能,并且他们在幻境中也洗过鸳鸯浴……
墨无命凝视他,弯起唇角,用少年特有的语气说:“开个玩笑,哥哥不会生气吧?”
胥清生气倒不至于,就是别扭,上身沉在水里,只露出一颗脑袋说:“小孩子家家,以后别开这种玩笑。”
墨无命状若乖巧地嗯了一声,而在胥清转过身后,目光如狼似虎,眼底深深压抑着一股情绪,却又轻笑一声暗斥自己,这就快把持不住了,定力真是越来越差了。
洗完澡,胥清如常穿上衣服,躺在野餐垫上,说:“我们睡一会儿,天亮再赶路。”
无袖衫肩部开的比较大,胥清舒展手臂时能看到腋下,光溜溜白嫩嫩,一根毛都没有。
少年猝不及防被逗笑。
胥清问:“你笑什麽?”
墨无命说:“你咯吱窝没有毛。”
“……”胥清羞恼,“那又怎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