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月窝村住了那麽久,不应该不知道呀!人间的夫妻,续弦改嫁什麽的都很常见的,尤其是贫贱夫妻,概莫如是。”总得生活嘛。
哪有那麽多工夫留给他们去伤心啊。
“别说了”,玄商君不爱听了,“我去给你煎药。”
“哎呀你答应给我肉的!”夜昙在他身後嚷嚷个不停。
“吃了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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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我不要喝!”没吃到肉,夜昙的心情变得不美了起来。
“昙儿……”
“行行行,你拿来啦!”眼见这位爷又要开始念经,夜昙转了转眼珠。
她接过药。
“啊——”又假意没拿稳,一下将药打翻在地上。
“哗啦”一声,白瓷碗碎了一地。
“昙儿!”神君赶紧用清洁咒,“你怎麽样?有没有烫到?”
“没事。”
“你让我看一下。”是他的疏忽,她手都没力气,自己怎麽能让她拿呢!
神君检查了一会儿,发现夜昙没有被烫到,稍稍松了口气。
他挥了挥手,地上的碎片瞬间被还原。
夜昙还在一旁鬼鬼祟祟地瞄他。
当然了,她心怀鬼胎嘛。
而且她发现了,少典有琴手上握着的洁白瓷碗,那边沿处有一道殷红的血痕。
红得扎眼。
他果然是加料了!
但夜昙也不想和他吵架。
她还有点点小内疚。
毕竟是她浪费了他的心血。
“我再去给你煎。”
“都说了不用了啊!”夜昙反应过来,“少典空心你站住!”
“都这样了,我们不能好好说说话吗?”为什麽还要在这里互相耍心机啊?
“我们……”有这时间,还不如用在颠鸾倒凤上呢!
好歹也算有点美好回忆嘛!
看来他还是不太行啊……
夜昙的思绪开始飘。
“你别担心,只要我活着……”神君却罕见地打断了夜昙的话,“你就不会有事的。”
“我去煎药。”丢下不容置疑的一句话,他便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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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昙躺在石屋外的一把摇椅上,眯着眼睛。
艳阳晃得她根本睁不开眼睛。
风和日丽的冬日早晨里,阳光照下来,照得她浑身都暖洋洋的。
夜昙晃着身子。身下那摇椅还是精致公子闻人带来的行李,自然舒服得很。
就是这手吧……
她感觉还是有些空唠唠的。
旁边站着的,不是玄商君又是谁呢?
现在他每时每刻都待在她身边看着。
“昙儿,给你。”少典有琴按夜昙的吩咐,从石屋内拿来了些小玩意给她消遣。
“昙儿……你感觉怎麽样?”神君蹲下来,用手探了探夜昙的额温,随後撑开把伞,遮住夜昙。
正是闻人留下那把花伞。
“哎呀,我都说了是没用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