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昙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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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缤纷馆接到嘲风後,他们三人便直奔着没有情居住的石屋而去。
“进去吧你!”一到石屋,夜昙便照着嘲风的屁股赏了一脚。
然後迅速锁上石门。
“……”神君站在她身後,看着这幕父慈女孝的场景,但并没有一点要帮嘲风的意思。
于是乎,少典有琴与嘲风便在石屋里暂时居住下来。
嘲风是住在那个有机关的山洞里。
夜昙则是来往于自己租的那个木屋与石屋之间。
神君也不过就是换了个马甲,还是得继续照顾嘲风。
当然,他也没忘记在月窝村茅屋中那些救了一半的兽界女子。
就在嘲风搬来石屋的第二天一大早,小没神君便偷偷摸摸前往茅屋。
因为夜昙喜欢睡懒觉,此时一定还没起床。等她回来石屋,怎麽也得太阳高照了。
茅屋内,少典有琴刚开始放血输灵气没多久,就感觉到屋外传来了响动。
来不及下禁制赶人了,他犹豫了片刻,赶紧祭出了个可以让自己隐身的法宝。
不多时,茅屋的门便被人推开了。
进屋的人,倒是让少典有琴也有些吃惊。
他本以为来的定是夜昙。毕竟这个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毕竟这茅屋里的秘密,只有他们二人知道。
来人虽然带着面巾,但仔细看还是能认出来的。
正是春溪与云鬓。
她们两个怎麽会找到这里来?
“怎麽样,亲手害死你们的姐妹,感觉如何?”神君正在疑惑间,突然听到屋外传来了夜昙的声音。
“你那信上写的,都是真的?”春溪看着那排列得相当整齐,甚至整齐到有些诡异的尸体,声音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是不是真的,我想你们心中应该有数。”夜昙朝着那对尸体擡了擡下巴。
虽然尸体是看不出人样没错,她们身上的衣服都是遇害当日时穿的。
这做不了假的。
“……”春溪缄默不语。
她当然是认出了死去的红鬟身上的那件衣服。
“为什麽让我们来这?”云鬓到底更冷静些,也更能问到点子上,“你偷尸体是为了什麽?难道你是……凶手?”她终于开始怀疑自己先前的判断了。
“搜集这些尸体的人,不是我”,夜昙之所以将她二人约到这里,就是为了替辣目报那一箭之仇的。
“是你们之前害的人,他叫辣目,他不是凶手,只不过是缤纷馆一个跑堂的。”
“你想为他报仇?呵……”云鬓冷笑一声,“你现在终于知道我们当时的心情了?”
“你自己重视的人死了,你就要拼尽全力为他报仇”,她并没有忘记之前在缤纷馆受挫之事,“那我们呢?”没有人在意像红鬟这样的青楼女子是否含冤受屈而死。
“……我们最大的不同,就是你们是真的没脑子”,夜昙翻了个白眼,“你们亲手断送了救人的机会!”
“他那是畏罪自杀!”云鬓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茅屋的尸体就能证明这一切,“就是他杀的!这些尸体就是证据!”
“你放屁!”论吵架,离光夜昙也不遑多让,“辣目把这些人都聚在这里,是为了救她们,这是我亲眼所见。”
“辣目的血有治愈的功能。”虽然她也不清楚是为什麽,就当是他体质特殊吧,“如果你们不杀他的话,再过些日子,你的那个朋友,就能复活。”
夜昙觑着眼前二人的神色。虽然有轻纱盖脸,也可以猜得出,她们二人此时的脸色,恐怕也很是缤纷。
“当然了,你们也可以选择不信我的话,这样就不必觉得心有愧疚,或者觉得自己蠢笨如牛”,夜昙朝她们摊了摊手。
“你……”春溪有些气急。但还没等她想好怎麽反驳,夜昙便又开始气死人不偿命了。
“哦,对了,我给你们下的这药只会让你们烂脸”,夜昙说得一脸无所谓,“所以你们不用担心。”
不是花魁吗?那她就釜底抽薪好了。
再过些日子,等她们二人都穷困潦倒了,她再去解决了她们。
虽然的确是嘲风杀了她们的朋友。
但一码归一码,夜昙并不想就这麽放过这两个人。
“好了,话也说的差不多了,二位这就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