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辣目……
也不知怎麽的,夜昙突然就想到了辣目。
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躺着……连表情都不带变一个的……除了头发颜色不太一样,这感觉根本就不像是两个人!
长久以来,因为诸事繁忙而被压制的疑窦,此刻又悄悄地在夜昙心中复苏。
他们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啊!?
算了……眼下逃出去更要紧些。
正思想着,夜昙突然发现自家师父的中衣上有些诡异的水渍。
“……”
意识到是自己的口水打湿了他中衣,她擡起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又赶紧欲盖弥彰地拿手擦了擦身下之人的前胸。
“你……”少典有琴被这动静弄醒了,“……做什麽?”
“你醒啦?”夜昙一副无事发生的语气。
“嗯……你想干什麽啊……”
就她这样在自己身上一通乱摸,他还能不醒吗?
他只是被木头刺了个对穿,又不是木头桩子。
但是……都什麽时候了,她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
不得不说,近墨者黑,神君的脑子里已经塞了很多颜色废料。
“哎呀,你想什麽呐……”他怎麽也跟闻人狐狸似的!
夜昙见自家师父还有心情想东想西的,便知道他没什麽危险,“我多孝顺呀,不就是看师父你睡着了,然後怕你有危险嘛~就看看你伤口嘛”,她绝口不提弄湿他衣服的事情,“看你没事我就放心啦~”说着,夜昙又转了转脑袋,向四周看了看。
既然没有情没什麽事了,那当务之急就是赶紧逃出去。
“昙儿……你干什麽去……”见夜昙站起身来,少典有琴赶紧去拉她的手。这里很危险,可不能让她一个人乱跑。
这一动就牵扯到了伤口。凡人没有金身加持,伤口当然不会自动愈合。
“哎呀,你动什麽呀!”夜昙赶紧按着他,“小心伤口崩裂了,你还想来一遍啊?!”
“不是”,刚才止血的痛楚……没人会想再经历一遍,“你去哪儿?”
“我去找找看出口”,之前一直都忙着照顾他这个伤员,都没有空去找找这个山洞是不是有别的出路。
“那我和你一起”,神君并不想放任夜昙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不明的山里乱走,说着便要起身,却被夜昙一把按住不让动。
“哎呀,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是好好躺着休息吧”,夜昙毫不客气地驳回了他的要求,“好不容易才给你止住了血的!”她可不想自己的心血都白费了。当然也不想让师父再受一次罪了。
“我能行……”他还是怕夜昙有危险。
当然也有点不满被自家娘子看扁了。
“哎呀,放心,我就在这附近转转~”想也知道,她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的,“你赶紧养伤,养好了咱们就可以一起出去。”
“那……你当心点。”神君无奈,他试过了,自己好像的确还没有站起来到处乱转的能力。
“好~”
“哎昙儿,把火折子带上……”
“哦!差点忘了!”夜昙有些尴尬地吐了吐舌头。
————————
夜昙一手举着火折子,一手摸着山洞的岩壁向前摸索。她发现,这山洞其实一点不大,转过身大老远都还能看到自家师父投来的两道灼灼目光。
真是的,明明就一直可以看见的,刚才还费这麽多话,操那麽多心干嘛!
夜昙一边摸,一边向前走。突然她的手一下就没了支撑,差点就让她摔了个趔趄,还好她反应快,赶紧用另一手扶着山壁突起处。
显然後面有别的空间。
“昙儿,你怎麽了?”考虑到夜昙向来就下盘不稳,神君难免紧张。
他挣扎了一番,终是站起身来,朝着夜昙离去的方向呼喊。
“没事!这里应该有个洞,我进去看看啊!”没等少典有琴出声阻止,夜昙就直接弯下身,以一个不太雅观的动作进到洞中。
现实让她有些失望,里面只是一个更小的暗洞,并不是什麽出口。
但这洞显然也不是什麽都没有的。
夜昙定了定神,发现这小小的山洞中,居然还有一方供桌和牌位。
————————
“昙儿?”山洞外,看不见自家娘子的神君自然是担心得很,“你没事吧?”
“啊……没事!这里有个洞中洞”,夜昙想了想,直接上手将桌子上摆放的供品和牌位都抱在怀里,“我就来了!”说罢,她便沿着原路返回了。
她怕到没有情真因为不放心,过来寻自己了。
这事他真有可能干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