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诚律师事务所也是TNLBA会员,简疏文两年前之所以离开答诚自立门户,就是因为看不惯TNLBA的一些行为,简疏文甚至光明正大地跟TNLBA作对。
“两年前你跟TNLBA作对,最後被逼出走答诚,这次你再重蹈覆辙,你还能去哪?”卫知礼恨铁不成钢地说,他觉得简疏文不应该拿自己的职业生命开玩笑。
简疏文望向时桐,笑道:“要是实在没办法,我把事务所搬去缅甸吧。”
“去缅甸?”卫知礼气道,“事关你的职业发展,你能不能不要自甘堕落?如果不是有睡过四年对床的情分,我才懒得管你。”
时桐眼睛一眯,及时抓住重点,他望向简疏文,问:“睡过四年对床?”
一瞬间,简疏文觉得自己凉透了。
简疏文连忙解释:“大学一个寝室四张床,上床下桌,他的床在我对面。”
时桐长长地“哦”了一声。
简疏文手心全是汗,尴尬地用手去蹭裤子。
简疏文在心里默默地对卫知礼说道:你快别说了,把时桐说生气了受罪的是我,那可是我活爹!
其实简疏文跟卫知礼就是正常室友加朋友,主要是时桐太可怕。
其实时桐不是什麽拈酸吃醋的性子,但他喜欢看简疏文不知所措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啥恶趣味。
过了一会,楼下有动静,是陈非带着纪潜来了。
时桐好笑地望向简疏文,说:“我花钱包的场,怎麽来的都是你的人?”
简疏文双手合十,求道:“行行好,可能学姐真有什麽急事。你今天玩得不尽兴,下次换我包场请你。”
时桐让台球室老板放陈非和纪潜进来。
陈非的脚步声很轻,就算上楼梯也没多大声响;纪潜踩着高跟鞋,知性又优雅,就连走路的声音都格外悦耳。
一上来,纪潜惊讶道:“哟,这麽多人啊?”
纪潜是位知性美人,时桐看了看纪潜,然後用一种令人发毛的眼神打量简疏文,故意冲着简疏文笑道:“哇哦,真是位美女。”
简疏文有种预感,今天晚上他可能要挨三十鞭。
“换个地方吧。”时桐悠悠地说,“隔壁的棋牌室也是这个老板开的,我去跟他包下来,我们去那边,那边有大沙发,坐着舒服些。”
纪潜不认得时桐,问:“这位是?”
简疏文在心里默默地说:这是我活爹。
时桐则笑眯眯地指了指简疏文,说:“他搞校友聚会,我帮他出场地费,所以,我是个冤大头。”
简疏文双手捂脸,心想自己完蛋了。
“我老板。”简疏文这麽对纪潜介绍时桐。
纪潜半天没反应过来,最後试探地问了一句:“是……事务所合夥人?”
“纪潜学姐,你怎麽来了?”卫知礼走过来问,“难道也是为了北陆工厂的案子?”
纪潜点点头,说:“是。我听说疏文接了这场官司,特地来提醒,这场官司可能没那麽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