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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他当着教会主教和有名有姓的人们,就这么做了。
十头驴都拉不回来的脑子。
布里涅觉得自己今晚白来一趟,顺便觉得自己刚才在房间里与他说话都是拉低自己的身价,对自己翻个白眼。
之后没他什么事,按理说他现在就可以立刻离开这里,继续去推进和海因里希的计划。但是自己之前答应过“商贩”,在所有事情结束前都要待在这里,不知道当时的她为什么这么说,布里涅还是好好地信守自己许下的诺言。
他是勇者,勇者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
看着周围开始躁动的人群,瑞文西斯觉得自己今晚上看了一出好戏,她靠近季阿娜悄声:“这个国王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敢说这样的话。”
哪怕她不是本国国民,瑞文西斯也觉得这位国王的演讲惹恼了他的国民。
季阿娜稍微结合一下这个国家背后的利益牵扯,明白这是国王在为他的权力做最后的斗争。
没有实权的他,想要与敌对教会也就是米迦勒教会联手,对抗以圣里亚娜为的神圣祭坛教会。
要是李时雨在场一定会说“走投无路,孤注一掷”。
就是方法用错了。
这位国王明明可以用关心受灾的国民、整治分裂的教会、加强暗沼边境的军事防守等方法进行权力的争夺,偏偏他选择的就是最不该选择的那一个办法。
季阿娜点头:“他的脑袋应该被门夹扁过。”
“嘿!夹扁了脑袋就不会那么圆。”
“他自己又给自己搓圆了呗。”
毫无营养的笑话。
二楼看台,周围的贵族都对特里文三世的演讲所震惊,他们的命运与国王紧密相连,如果国王不得民心,他们这些贵族也将在日后的岁月里得不到更多好处。
除了修士,参与骂战的还有这些气急败坏的贵族,他们骂人所运用的辞藻更加华丽且繁琐。
这些贵族中有个异类,没有参与骂战。
亚伯里安公爵。
在国王演讲完后,出乎桑尼所预料的,他没有任何行动。
仍是端坐在座椅之上,目光宛如活了二十年的老猫,没有光彩但具有生命力。
桑尼可以肯定,亚伯里安绝对与所罗门在私下有所勾结。在汪达今晚找到他之前,几月前他早就在私下调查过他们之间的联系。
唯一圈养私兵的贵族与最有权力的中枢,这两位的合作好似能将国家炸的天翻地覆的炸药桶,只是没有被点燃引线,桑尼就不轻易去动亚伯里安。
汪达的情报是那根火柴,引线已经被点燃,桑尼今晚才临时决定进行行动,他早为此做好一切充足的准备。
可是现在亚伯里安……
明明此前不停地暴露破绽,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他的步步紧逼,为何临到头却如此平静。
心里隐隐不安。
桑尼忍不住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亚伯里安公爵。”
亚伯里安转头,平淡无奇的面部却透露一丝凄惨:“桑尼中枢,我已经回答了你所有的问题。你还想让我说什么。”
凄惨?
这不对。
桑尼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亚伯里安起身,在高处蔑视桑尼:“桑尼中枢。可惜。”
可惜。
可惜什么?
大厅内人声嘈杂,怒骂声和质疑声在这个逼仄的空间内回荡。
无数的声音汇入桑尼耳中。
左手紧紧抓住吊坠。
瞧见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波澜不惊的桑尼脸上此时面露紧张神色,亚伯里安露出得逞的笑容:“所罗门中枢说的没错,你经不起任何意料之外的反击。桑尼,你还是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