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小子,一点亏不愿意吃啊,手脚如此不干净……走就走吧,老头我自己给自己煮茶!”n
……n
……n
“见过了?”n
“见过了。”n
“你觉得如何。”n
“性格有点……太骄傲了。”n
“呵,和我想的一样。”n
明珠城。n
十一月暖洋洋的阳光洒在青石铺成的街道上,石砖上坑坑洼洼的纹路反射着淡淡的光晕。n
市井街头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过往马车和客商比起辰时少了许多,却平添些烟火气。n
茶楼外张着棚子,棚子下面摆满了桌椅。此时正值正午,茶楼的生意不错,可以看得出内堂宾客满座。但这外堂的棚子下,却只有一张桌子有客人,就好像周围的人都在刻意避开他们一样。n
“靖儿表面上看着温温和和的,其实心里比谁都骄傲,再加上你上来自爆身份,他肯定对你有警惕心。”虞知琼手捧茶盏,悠悠然地打量着来往行人。n
虞知琼身着一袭古典雅致的蓝色裙袍,上身的外袍绣着浅白的云气纹,内穿浅蓝襦裙,腰间系着一根暗蓝色的丝带,将奢华丰腴的身段儿尽藏其中。与以往性感修身的风格迥异,颇有一副大家闺秀的气质。n
听了她的话,在正对面坐着的虞敬虔一阵摇头轻叹,苦笑道:n
“我亦知他警惕我,我只是想表个态,对于他们小辈之间的意气之争并无插手的打算,顺带给带个路……谁知他逆反心思如此强,转眼间就对天麒下狠手,还把宗以给逼出来了……他这是在无声的向我宣告,别把他当小辈看,他有能力与我们这些人站在同一个舞台上。”n
说着,他的目光有些恍然:“潮儿还觉得许守靖就是他最大的对手,可许守靖的目光最开始便不在他的身上……不过,那小子还是有点太意气用事了,他本不必如此。”n
虞知琼对于许守靖为何那么‘飞扬跋扈’的原因心中了然,不过这会儿她显然不可能透露给虞敬虔。n
她放下茶盏,笑语嫣然地说道:“兄长如果当真对‘意气之争’无感,昨日为何不干脆出手擒下靖儿?他昨天把虞潮逼出来,还当众打脸,你就一点都不气?虞潮好歹是你亲儿子。”n
虞敬虔摇了摇头,沉声道:“我自小就教导他,为人行事,责在人心,任在人肩。既是自己做的事,后果须自己承担。”n
说到这,他转而看着虞知琼,目光沉重,正色道:n
“同宗之间不该起这种争端,再者说,如今妖族蠢蠢欲动,上古妖神现世,本就不该沉溺在小儿争斗,要如何与各宗各派同心同德一致对外,才是该行之事。”n
“兄长就会说大道理。”虞知琼不以为意,他知道虞敬虔不止是在说虞潮,也是在敲打自己,不过她懒得听。n
“潮儿和许守靖还不一样,他过于自负了,他觉得自己不会输,设局的时候就没想过退路。”虞敬虔长叹了口气,似是想起什么,转而问道:“今早许守靖去见父亲了?”n
“是啊。”虞知琼翻了个白眼,表情稍显讽刺:“靖儿跟我说了,那老头除了提了提婚事,其他什么也没说,这老狐狸心里门清儿,他知道我带靖儿回来是为了什么。”n
虞敬虔皱了皱眉,有些不满‘老狐狸’‘老头’这些称呼,轻声喝道:“不可对父亲无礼。”n
“他都没把我当女儿,我为什么要尊重他?”虞知琼一脸冷笑,毫不在意。n
“……父亲毕竟是父亲。”虞敬虔叹了口气,心中知晓父女隔阂非轻易不能改,也没再继续训斥。随口问道:“婚期已经定了吗?”n
虞知琼笑而不语。n
“什么意思?父亲不愿意你嫁给许守靖?”虞敬虔皱了皱眉,心想不应该啊,父亲一直因为把虞知琼送去玉凉洲那件事而心怀愧疚,如今又怎么可能会反对虞知琼与心上人的婚事?n
“老头挺敞亮的,一上来就问靖儿要不要娶我。”n
“那不挺好?”虞敬虔有些不明所以。n
“可是靖儿不愿意啊。”虞知琼笑吟吟地说着,熟媚的脸儿上满是不在意:“就算你二妹我愿意嫁,他不愿意娶呀……”n
“……”虞敬虔。n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n
虞敬虔端起茶盏,战术性喝了口茶,余光瞥着虞知琼的表情。在发现自己二妹还是一副笑盈盈的,似乎一点也不伤心之后,犹豫了下,试探地问道:n
“你不生气?”n
“我为何要生气?”n
“你不是喜欢许守靖吗?”虞敬虔有些搞不清楚状况。n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不讨厌与他接触而已。”虞知琼也没否认也没肯定,美眸中荡漾着点点涟漪,轻笑着说道:“况且,他这么为我着想,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有什么生气的必要?”n
虞敬虔目光狐疑,有些搞不清楚虞知琼话中含义。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