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后,谢行舟的手微微颤抖,嘴角的笑再也维持不住。
果然,这些天的温情,都是装出来的。
时渺根本就没有打算和他结婚,并且视他为洪水猛兽。
谢行舟脸色苍白,头垂下去,眼泪砸到地板上。
一众记者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纷纷噤声。
音响师从人群里挤进来,小声的在谢行舟的耳边问:
“谢总,时小姐给我的东西,怎么办?”
那可是谢氏集团这些年的经营记录,无奸不商,谢行舟也不例外。
为了往上拼,他不择手段,踩着他人的肩膀,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在灰色边缘疯狂试探。
唯一一次失控,是很久以前的一次宴会。
时渺被人动手动脚,第二天,他就找人撞断了那人的腿。
想必,时渺交给音响师的东西里,就有这么一份证据。
谢行舟感觉自己的心被攥住,疼的快要窒息。
在这份感情里,他输的体无完肤,彻彻底底。
沉默半晌,他淡淡道:
“放吧。”
“这既然是她想要的,我给就是了。”
时渺和江楠在芬兰刷到了关于谢行舟的视频。
离开已经半个月,谢行舟一个电话都没有给她打过,就像突然消失。
她终日惶恐,吃不好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