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姓卫的是个女子,二十几岁,美貌虽不及曾定,但精明能干,故而是庄中一个不小的头领,只听她拱手道:“禀告庄主!到得今日,庄中有良弓二百张,强弩五十架,有箭矢两千支!”曾定听完,道了个“好!”跟着又对旁侧一人道:“林司器,你说说刀剑一项如何了?”
这林司器三十来岁,也是个女子,她是曾定在此处扬名后,特地带了几个从属慕名投奔而来的,她为人正直,颇有侠女之风,也深得曾定欢心,曾定让她掌管女英庄的刀剑配用。这人答道:“禀告庄主!如今庄中有刀五百把,剑六百柄,足够咱们主要的兵士与头领使用的了。”曾应了一声,道了个“很好!”望向旁侧一人道:“郑监员,你与大家说说我们女英庄的内外人员有多少了吧?”
这“郑监员”也是女子,三十来岁模样,也生得几分丰盈美貌,她本风尘女子,得曾定帮助与赏识,替曾定监掌本庄内外各部人员的增减变化之数。听了话,她道:“禀告庄主!本庄如今共统辖村庄十个,每个驻守兵丁二十至五十人不等。庄中共有本院人员八百名,其中寻常兵士三百名,中等徒众四百人,上等头领及徒众一百人。另有不习武艺的各类杂役人员近一百名。”曾定听完,应了一声。跟着,又对另一人道:“周督监,你向大家说说庄员们的武艺操练怎样了罢?”
这周督监二十七八岁,她是曾定的同门师姐,她武艺好,但出身穷苦,为人正直,不喜言论,嫉恶如仇。曾定方城县立足后去寻她,她便答允了,出山来辅佐曾定。曾定让她代为自己监管一众徒众的武艺练习,听了话,周督监道:“庄主,依照你的规定与示谕,这一二年来,庄员徒众门每日练武用功不下四个时辰,寻常兵士刀法娴熟,中等徒众剑法熟络、功法也不弱,上等庄员与众头领则剑法精熟、功法见强了!”曾定听完,也道了句“极好。”又望向另一人道:“鲁师傅,您与大家说说,您的医药堂,灵丹妙药研制得怎样了?”
这鲁师傅是个男子,五六十岁了,是众人之中年纪最大的。他本是左近的一个有名郎中,曾定建立女英山庄后,亲身拜访他,他为人忠善,得知曾定乃“爱民救苦之主”,故而跟随曾定进了女英庄,听候曾定布置与指派。听了庄主曾定的话,鲁师傅道:“禀庄主!老朽遵照你的示谕,竭力而为,虽谈不上灵丹妙药起死回生,但应付寻常的跌打损伤、毒物疫病,也绰绰有余了。”曾定闻言,也应了一声,道了个“甚好。”
跟着,曾定望左排靠前的一人道:“韩外使,你与大家说说近半年来,你所探知的城里的情形怎样了?”这“韩外使”二十五六岁,是曾定的另一个师姐,她与曾定姓周的师姐性情不同,她好名利、有手段、懂智谋,曾定投其所好,将其劝来庄中,并让她带了几个得力师妹进入城中刺探对手敌情。这韩外使道:“禀告庄主,城中有百姓四千一百户,豪门大户七家,赵、齐、刘三家兵丁最多,总计近四千,三家之中,又数赵家的兵丁最多最强,有近一千五百名。赵家把持方城县城三分之一的民生物力,赵家宗主赵士贞前年弑父登位,如今又野心勃勃,任用城中一批地痞流氓与亡命之徒,一面掠夺周边百姓,一面窥探其他各家动向,其他各家敢怒不敢言。”
这韩外使说完,曾定道了句“好,探得不错!”跟着,正色道:“现下本座正式颁令:孙、李、邓、钱、俞、彭、王、张、段、岳十个各庄统领!”曾定朗声说到这,顿了一顿,被叫住的十人纷纷起立,拱手道了个“在!”曾定便续道,“堂议过后,你们十人即赶回各自庄中,把守好各自的自兵丁与岗哨,没有本座的亲使传唤,不得行动!”众人闻言,都重声道了个:“是!”
曾定又道:“薛内使,楚记室!”这薛内使是掌管庄中不习武艺的杂役人员的文官,等同内务总管,而楚记室则是曾定进庄时唤“楚姐”的书记官。两人闻言,也齐身站起,道:“属下在!”曾定道:“自今夜起,薛内使管制本庄一切役用人员与庄外各村的传报事宜!楚记室掌管本庄三百兵丁,护卫好庭院安危!”二人得令,也齐声道了个“是!”
跟着,曾定道:“其他的本庄的五百徒众与在坐的各部头领,一会吃喝过后即收拾了兵马刀剑,随本座奔赴县城!今夜月圆之夜,我女英山庄正式行动,挑了赵家庄!而后让我们的人手进驻县城,做方城县之主!”众人闻言,望见庄主曾定的坚定面色,便纷纷道了个“是!”,心下颇为振奋。
跟着,曾定道:“留守的一众执事、统领先行去后院等候,我与本次出征的其他头领再商议片刻,而后来一同就宴!”众人闻言,道了句“是!”,即离席行去了十几人。跟着,曾定便与众人仔细布置了如何行军、如何进城、如何攻向赵家庄、如何布置人手、如何速战速决等。曾定布置完毕,众人听得清楚后,曾定便与众人行去后院与大众享用中秋饭食去了。一时之间,除了内外把守的岗哨与护卫人员,其他的五六百男女徒众都聚在了女英庄各个大小院落与厅堂中,享用出征前刻的中秋盛宴。期间,曾定唤了薛内使,叮嘱她关照好孤竹一叶与司空深晓等三五个本院的孤儿人员。
黄昏十分,曾定跨了宝马、拿了宝剑、束紧了暗器囊,换了男子劲装,身后领着本庄五百精壮人马,精神振奋地朝方城县城的方向开拔了。曾定之下,大小头领二三十人,皆配俊健马匹。人马之中,又有弓箭手一百多人。从女英庄至县城,三十多里路,曾定稳步行军,一个多时辰后可达,曾定已算计好了时辰,进入县城,该是入更十分。那时城中各家,也即赵家庄的人兴许都在享用中秋晚宴,曾定正好攻其不备,以最小的折损拿下赵家庄与方城县城。
一个多时辰后,月亮初上,方城县城之中,渐见明亮。明亮月色中,百姓正家家户户,各得其乐。曾定本想若有阻挡,便硬闯进城,但行到城郊时,却不曾发现有兵士把守。曾定便顺水推舟,命身后众人小心行进,径直奔向赵家所在的北城而来。
又一阵后,潜到了北城门之下,其时城上有十数个赵家的兵丁把守,但这十数人兴许是料想今夜安然,都三三两两地聚在上面偷吃酒肉。曾定等人潜至城门之下时,才有几人闻到了动静。几人从垛口往外一探,却不想嗖嗖嗖的风响声中,弓箭手上的利箭射来,几人顿时殒命。余下众人惊得不敢抬头,只听得他们的领头往城下的两房守军叫到:“城外有敌军来袭,赶快回庄中报迅!”
曾定闻言,对着左右十来人,朗声道:“你们与我飞身上去,杀了守敌,打开城门!”曾定说完,也不等左右应声,便提气朝城门飞了上去。左右的十来人,多半都是午后山庄中议事的头领,身手虽不如曾定,但也是百中选一的高手。城墙有一丈三四尺高,曾定一动,十来人紧随其后,一眨眼便跃到了墙头上。曾定到得城头,就近的兵丁一剑倒一个,稍微远些的,也纷纷死在她的暗器之下。
左右飞上来时,曾定望着底下正出动的兵丁,道:“将他们都杀了,不能使一个逃了出去报迅!”左右十来人应声时,已飞了下去。这里守城的兵士仅五六十个,而且多数武艺平常。十来人飞身下去后,立时便将他们给堵住拖住了。此时城头上的十数兵士都已毙命,曾定便轻松跃下城门来,抢步上去将大木门拉了敞开。
方城毕竟不是京都州府,城门之内没有瓮城,城门往里十数步,便是城中酒肆、铺面与人家院落。又说几下拼杀后,守门的五六十兵士都已死在曾定的十来个高手头领之下。曾定与左右又纷纷跃上马匹,由熟识城中形势的韩外使指引着,向赵家庄奔去。四五百人将将动得几步,左右百姓闻得风声动静,当下便有人惊慌叫到:“不好啦!是山贼打进来啦!”——“山贼打进来啦!赶紧逃命啊!”——“快些快些!把门关上!把门关上!”
曾定见左右百姓惊慌动乱,忙在马上叫道:“大家莫慌!我们不是山贼!我们是西郊外的女英山寨的!我们不杀父老百姓!”曾定左右见危急,也有人朗声道:“我们不是山贼!我们不杀父老百姓!大家莫慌!”边叫边走时,百姓果见曾定一众只管前奔,对左右百姓视若无睹,既不杀也不抢。片刻之后,最先惊动的百姓便纷纷安定下来了。他们也瞧清了,来的这帮人,多半是年轻女子,心下更是不怕了。又片刻后,曾定等人的喊叫声,已到了前头去了。且说赵家的庄园距北门三里来远近,建在当街的一处坡地上,占地十七八亩大小。外边围有丈多高的院墙,院墙上又有多处望楼。
望楼上的守卫因距庄中主人们近,不敢如城门那些兵丁偷懒疏忽。在曾定一众逼近至百多步时,便听闻到了左右百姓的呼声。再往街巷仔细望时,隐约见得清明月光之下,有一大股人马奔来。望楼上的守卫一惊之下,急地敲响望楼内挂着的警钟。
其时曾定及左右一众,边走马边盯住前边坡头上的赵家庄动静。此刻曾定猛然听得警钟声响,当下便道:“赵家守卫瞧见我们了!”跟着道:“周师姐和韩师姐,你们两个带领弓箭手和徒步的姐妹随后跟上!其他有马匹的人,都与我奔去夺取庄园大门!”曾定周韩两个师姐应了得一声时,曾催打马匹飞奔了前去。左右有马匹的人也当即跟了上去。众人一过,马上的周韩二人,依着曾定行前的部署,弓箭手在前,其他人员在后,也急忙跟了奔去。
不一刻,曾定等人便到了赵家庄的朝向南侧的门楼跟前来。众人还不及瞧清门楼上动静时,即有弓箭手开弓射来。曾定手疾眼快,叫一声“小心箭矢!”时,一面拔剑抵挡一面提气往门楼飞去。且说这门楼两丈多高,五丈来宽,开有三个门洞。曾定轻功高超,于十数个弓箭手齐手开弓之下,避开箭矢,落身到了门楼瓦背上。曾定身后的二三十人众,有的马上挥剑格挡箭矢,有的也如曾定一般望门楼或门楼左右的院墙上飞跃而去。
且说曾定到得楼上瓦背,望见楼内射出的箭矢颇为劲急,生怕自己的一众姐妹受伤,便即翻身倒入门楼里侧击杀众人。众人本来射箭甚急,眼看便要得手时,却见曾定飞身了进来。曾定先是摸出七八个箭头朝射箭的弓箭手扔去,弓箭手见左右同伴倒下,便乱了阵脚,跟着曾定挥剑劈刺时,楼内弓箭手便都弃弓拔刀了。此时曾定的从属陆续有人飞上门楼与两边院墙,跟着与曾定一齐拥杀,片刻之后,众兵士便被杀光。
本来望楼中守卫的兵丁警钟已敲响了一阵,但赵家庄中多数人众都在宴饮作乐,当中更有不少门人宾客,故而警钟一响,众人或是不明所以,或是乱了阵脚,只有少数兵丁头领醒得是有紧急敌情。而等内堂宴饮中的赵家宗主赵士贞调兵遣将时,曾定等人已将门楼守卫杀尽,楼下三扇大门也已洞开了。又片刻后,曾定的弓箭手冲进门楼时,赵家兵丁统领之一赵三多正好带着四五百人往前院这边冲来。早在望楼警钟敲响一刻,曾定便认为赵家兵丁该涌出动了,却不想自己拿下门楼后,他们才奔来这不甚多的人手,比自己的料想显然迟缓了许多。
曾定大喜之下,已让自己身后的弓箭手一字排开,二三十个头领、高手紧紧列在自己左右。且说赵三多急急赶来,见当前居中的曾定等人多数都是年轻女子,心下一喜,叫道:“弟兄们,这般娘子们今夜自己送上门来,咱们正好将她们都掳了!给三爷我上呐!”当下一众便朝曾定等人如狼扑来。曾定只冷笑一下,对左右传令道:“开弓射杀!”
当下女英庄的一百射箭能手挽弓搭箭,齐齐往奔来的一众兵士射去。顷刻间,啊呀的喊叫声响成一片,一百支箭矢射出,对方兵丁几乎便伤了倒了一百来个。射手们紧跟着抽箭上弦,疾速拉满后,又再激射出去。顷刻间又有七八十人伤倒。头领赵三多万料不到“娘子们”箭矢如此劲力,急忙呼叫撤退。曾定众射手们再射击时,对方已急转头忙往西侧来时的院落缩去,匆忙间只伤倒了三五十人。曾定见众兵丁惧怕箭矢,即道:“弓箭手在前,追杀上去!”众人得令,齐往西侧别院追了去。其时曾定等人的前方十数丈处是院落的第一进屋宇,屋宇当中又有门屋。曾定即望着门屋,对左右二三十头领、高手道:“随我从门屋进去,赶上一步!”跟着便奔了上去。片刻后,出得门屋来,即见左边一个大院内,自己的弓箭手正奋力射杀,对方兵丁也在奋力抵挡,同时地上又伤倒了百来人。
忽然,对方又一统领李得裕喝令声响中,曾定等人前方院落右侧的游廊下冲来了对方的一两百个弓箭手。一排箭矢激射出来后,女英寨的一众弓箭手猝不及防,顿时也有不少人受了箭伤。当下有人便道:“丢下弓箭,拔出宝剑!”左右闻言,便纷纷丢下了弓箭,拔出后背负着的挂剑,挥剑抵挡箭矢。曾定见己方的射手将要被围,便叫道一声:“都随我杀了上去,除掉他们的弓箭手!”曾定一句喊出,便飞身冲了上去。身后众人也如样飞了上去。曾定同左右一众高手杀到后,对方的弓箭手顿时又乱了阵脚。跟着一阵激烈拼杀后,一二百名弓箭手连同院内剩余的二三百兵士顿时死的死伤的伤,被曾定的四五百人手反来围住了。
此刻曾定等人已在西侧别院的第二进院落当中。就当曾定一众正杀得称手时,东侧院落的所有赵家的人手,近八九百人,火急火燎,从第二进与第三屋宇间的跨院奔杀而来。而赵家庄的一众头领、高手也在宗主赵士贞的引领下行到了第三进屋宇的前面的游廊观战来了。此时赵家庄中,家丁、奴仆、门客及一众家眷、男女,得知是有兵马来袭,都纷纷避往后边屋院去了。其中有慌乱的人,有想弃庄逃命的人,也有胆大不怕的人。赵士贞与一众头领前来抵挡后,后院的一二百人众才稍稍安定。而那些今夜前来与赵士贞结交的门客、贵宾则早已由后门与侧门逃之夭夭了。
且说西侧别院中的兵士除了领头的赵三多、李得裕等三四人,勉强能招架一些,其他的一二百人没有一个能挡得曾定及其一众高手剑招。却不想敌手忽然大股奔来,眼看又要将曾定的四五百人围拥堵住。亦听得赵士贞左右人等人道:“是西郊山野的女流,不足为惧!”——“先将这帮娘子们剿了,再行酒宴!”——“今晚杀了她们,方城便是咱们赵家的了!”——“杀一些,留一些,弟兄们正缺人暖被窝呢!”——“正是正是!哈哈——”
曾定闻言,也不气恼,望到奔近的兵丁,对左右二三十人道:“还剩暗器的,都出手来,喂了这帮人!”曾定话声一出,二三十头领高手对准奔来兵丁一齐出手,簌簌声响中,一排一排的兵丁接连倒地,死得比方才被箭射的人更迅。赵士贞左右猛然见得这个阵仗,不由道:“这些娘们倒是厉害!”——“掷暗器的功夫可是不赖!”——“这么死下去怕是不行!”——“那又怎样!又不防她这一手!”——“也不必急,她们暗器再多,也有扔完的时刻!”
左右说时,人丛中的拼斗的赵三多叫喊道:“你们可别小瞧了这帮女贼!武艺高强得很!”赵三多喊话时,曾定等人暗器果然扔完了,倒地死伤的兵丁也有了一两百个。游廊当中的赵士贞厉声道:“给我围上去,狠狠地杀!”余下兵丁又如虎狼奔来。
赵士贞叫话时,曾定正好瞧向他,曾定对左右到:“擒贼先擒王,姐妹们与我杀了去!”这时月光又明亮了些许,院落中即使没有灯笼,彼此也能望得清楚了。赵士贞五十来年纪,两腮及赅下颏下生满黑须,手上提着一把大金刀,样貌颇是凶恶骇人。
只见赵士贞等人观望时,曾定一众已离地而起,持剑刺来。这赵士贞不知是欺曾定年小女子,还是自以为武功了得,他眼见曾定飞身刺来,竟自站身瞧着,不见惊慌。一个眨眼后,曾定剑尖已抵达赵士贞眼前。赵士贞急地挥起大金刀前来劈坎,曾定也知自己的这一刺乃是在赵士贞的眼皮底下,他要么躲要么劈,总之自己不会得手。曾定这么想时,心中便盘算了后招。
于是乎,剑尖被赵士贞劈开后,曾定身子一闪,左掌推向赵士贞右肋。赵士贞方才劈砍曾定剑刺时,晓得了曾定内功厉害,此刻见曾定出掌袭击自己,惊慌得一个跃起,避到游廊下的院落地面来。赵士贞还不换得一口好气,曾定剑尖又已逼近。赵士贞退无可退,只得急舞大刀应对。几招下来,赵士贞身上已然大汗淋漓。又铮铮挡得两下后,赵士贞啊地呼出一声,右胸已被曾定宝剑刺了一下,直有一二寸深,鲜血股股流出。
赵士贞咬牙强忍,吼出一声,大金刀又再抡劈上来。曾定瞧见赵士贞虽叫吼发狂,但刀法已然大乱,快速避了他几下后,寻得空隙,急地一剑送出。又听啊地一下惨叫,赵士贞左臂被剑刺中。曾定剑抽回时,赵士贞左臂顿时疼痛物力,再也使不上劲。眼看发狂的赵士贞右手拿刀,困兽犹斗时,曾定再一个疾速闪身,掠到赵士贞身后,跟着奋力一掌推出,直击赵士贞后心。赵士贞一个前扑,一口大血从口中喷了出去。跟着便倒在了地上。
且说,赵士贞左右的十几个高手、头领也被曾定的二三十人联攻。赵士贞被曾定刺中时,这十几人也多半中招。又跟着赵士贞吐血倒地时,众人中又有因慌乱而中招了的。惨呼声中,对方的高手已剩不及半,而曾定一边的二三十高手,除了少数受伤外,其他均无大碍。
赵士贞倒地,曾定放眼一瞧,见对方的统领、高手仅剩六七人,且被己方未受伤的一二十人合围,心中便即放宽。当下提气一跃,加入了战团去。曾定一到,攻势更甚,几下之后,又两三人倒地。余下那三四人,见无路可逃,也如发狂了一般胡劈乱坎,直逼得众人退开了几步。但几步之后,发狂的三四人终究是顾前不顾后,呲呲呲的闷声响中,又有二人后心被刺,跟着慢慢歪倒。这二人歪倒后,余下抵挡的两人也纷纷被刺,最终也倒地身亡。
曾定放眼一望,见院中横七竖八倒了不少人,当中也有自己的女英门人。曾定即朗声唤道:“赵士贞死了!赵家庄的头领能人也都死了!你们只是普通兵士,都放下刀枪投降了罢!我不杀你们!”曾定这一句喊出,众人望来时,果见赵士贞等人都已惨死在地。有人扔下兵刃后,满大院的人,便接二连三地,纷纷丢下了兵刃。战到此时,大院中剩下的赵家兵士已四五百人。
四五百人丢下兵刃后,曾定朗声道:“赵士贞的家眷亲族在哪里?”当下有人答到:“在后院众房之中!”又有人道:“或许还在,或许逃了!”曾定的两个师姐即向曾定问到:“要追么?”曾定道:“还在的擒住便是!逃了的便由他们去吧,反正都是一些无用之人了!”跟着对姓周的师姐道:“让这些缴械的人先收拾死伤,完了再将他们押入各房看住。待明日天亮,其他各家若有不愿降服的,再发兵去打。”姓周的师姐应了声“是!”后,便吩咐了下去。曾定又对堂议时的卫司弓与林司器道:“你二人带上三十人,骑上院外的马匹,赶回去将鲁师傅的医药堂接过来,给负伤的姐妹们医治!”卫林二人应了声“是!”便即带了人行去。
跟着,曾定又领一众,赶去后院将赵家未逃的亲族都杀了。近三更天时,曾定一伙彻底平定了赵家庄。
次日巳时,曾定收编了赵家庄四五兵士。
次日午时,曾定命下属将赵士贞等人首级悬挂于市口街头,宣告自己统领方城县城。
次日申时,县城余下的齐、刘两大家,率众投降。
又七八年后,曾定最终拿下了郡城南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