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不准拿这个木瓜。”
手中的木瓜被瞬间甩飞。木瓜轱辘绕着桌沿滚了一圈,最终滚到了明成跟前。
“啥果子,怎麽从来没见过。”
咔嚓。
“怎麽这麽涩!坠,坠麻了。。。。。。”
“给高手明叔叔喝凤姐儿的羊乳。”
落雪还在下,只是片刻,就在枝丫与屋檐上积了不少雪。
到处白茫茫的一片。
冬日的最後一场雪。
二人将明成和沈锦书留在了客来楼解决那一桌的吃食。明成半吐着舌头打包票,定会将沈锦书安全送回桃枝巷。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谢婴撑着青伞,一柄伞几乎倾斜在沈雁回处,雪落在了他半个肩上。
“我已经投了雁雁以琼琚,雁雁什麽时候报我以木瓜?”
“我都没见过这样的木瓜,要不换些别的,林檎行不行?吃起来脆甜,对身体还好。”
她就知道。
方才谢婴托着那木瓜,眼神恨不得将木瓜给剐成果盘。
“那不要木瓜,雁雁给我别的吧。”
二人已经走到县衙的门口,不远处就是牢狱。
桂花树的叶子并不衰败,油亮亮的,积满了落雪。
谢婴右手执伞,左手环住沈雁回的腰,转个身,便将她圈到桂花树下。
青伞挡住了二人的身影,有不少落雪抖落到青伞上。
“别的可以吗?”
谢婴的脸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扫过沈雁回的眼睫,似雪花轻吻。
“昨日不是才。。。。。。”
“昨日是昨日,今日你收了别人的木瓜。”
谢婴的吻从眉心处一点一点落到唇瓣,在她的唇瓣处打磨,“乖雁雁,把嘴张开。”
他的声音带着丝丝蛊惑,温柔又浸满湿意。沈雁回只觉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亲昵的吻贴着唇瓣,转而轻咬,将那颗果实咬得成熟红肿。
“谢婴。。。。。。”
这一声显然被谢婴抓住了突破口。他呼吸浓重,撬开贝齿,将舌尖探入,缠住果心鈎吻,舔弄,掠夺最後一点新鲜的空气。
距离早已贴得最近,隐隐察觉到灼热。
“谢婴,你是色中恶鬼吗?”
几乎要被吻得缺氧,沈雁回才被放开,整个面颊都浸透了糜艳的粉色。她大口地喘着气,“自你说喜欢我後的每一日,每一日呐!我要是有阳气,早被你吸干了!”
她的唇还泛着潋潋水色,似熟透了的林檎。
“可是雁雁好像也很喜欢。”
谢婴满意地舔了舔唇,笑意更浓,“我都是得到雁雁允许,才这样的,对吗?”
谢婴此人最喜欢将问题抛给对手,从不陷入自证陷阱。
惯用伎俩——好不好,对不对,是这样吗?我做的好吗?
“我不知道,我要去探监了。”
沈雁回瞥过脸,不去看谢婴那双染满笑意的眼。她推开青伞,伞上的雪簌簌落下。
“你。。。。。。跟不跟我去。。。。。。谢婴!”
本欲去牵谢婴的手,指尖却轻扫过腰间,察觉到浅浅异样。沈雁回瞪大了眼,不可置信道,“我,我决定三日都不见你。”
“这真怪不得我。”
谢婴理了理衣摆,摊了摊手,“你送我的那本靓汤秘籍,被母亲翻出来了。她日日研究着煮宵夜,叫我与明成喝,他也喝的。”
“我。。。。。。”
沈雁回哑口无言。
真是自作孽。
待她开了小饭馆,也卖个靓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