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砚眼眶一涩,说不出话。
上辈子他不想留,这辈子留不住,命运似乎总在跟他开玩笑,让他在拥有和失去中徘徊……
两人站了很久才离开。
训练场。
雪狼突击队的队员们各自站着,谁也没有说话。
见裴延过来了,目光纷纷投了过去。
“都站着干什么?体能训练都搞完了?”
裴延绷着脸,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个铁面无情的教官模样。
队员们互相看,佩刀忍不住问:“苍鹰,你……真的没事吗?”
他们是战友,更是裴延和阮知晴感情的见证者。
即便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他们还是记得那天裴延抱着阮知晴的遗体哭的撕心裂肺。
那是他们第一次看见这个向来冷沉刚毅的队长哭,哭的像个小孩,让人心疼。
裴延皱眉:“你们要是去跑个十公里,我指定没事。”
一向爱耍宝的青鸟也没有开玩笑的心思,满脸担心:“苍鹰,兄弟们也是担心你,毕竟蝴蝶……”
话说到一半,他又不忍再说下去。
阮知晴对他们来说是战友,可对裴延却是最爱的人。
他们的伤心远不如他的重……
裴延却面不改色,开始命令:“立正!向右转!负重十公里,跑步走!”
见队友们跑远,裴延才垂下眼帘,从口袋拿出阮知晴的照片,轻轻抚摸。
“蝴蝶,你放心,我会带着你的热诚,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