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姝指着那些珍宝,对顾春儿和楚归洵说:“这次也没能为你们办了婚事,再让你们回去。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一点心意。祝你们夫妻情深,和和美美。不过,归洵,我还是那句话,往后若是让我知道你有什么对不起春儿的,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姐姐,我怎么敢啊……”
楚归洵十分惧内地看了顾春儿一眼,挠挠后脑勺,将东西收下。
这边。
元祁就要走了,妙仪愈紧紧牵着他的手,心里是说不出的不舍。
“哥哥……”
“妙仪别难过,我去了天山,治好右腿,很快就会回来了。”
“那……很快是多久啊?”
“半年,一年吧。”
元祁眸光温和着,拿出了一个翠玉镂雕双面双鱼香囊,亲自系在妙仪的腰带上。
他说:“我知道,我走了之后,你肯定会不习惯。这个翠玉香囊是我母亲的东西,如今,我将它送给你,让它替我陪着你。”
那翠玉香囊做工精致,雕刻精美,晶莹剔透,一下便吸引了妙仪的目光。
她低头轻轻拨弄翠玉香囊,格外认真地纠正元祁的话:“是让它这段时间代替哥哥你陪着我。等你治好了腿回来,哥哥你可得陪妙仪好好玩一场!”
元祁眼瞳凝了凝,眼底似有什么压抑着的情绪,只是唇角还继续往上勾起,他说:“嗯,会的,等我回来,定来坤宁宫多陪妙仪玩。”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楚亦姝站在旁边,瞧着两个孩子,眉宇间的神情虽有几分不忍,但出的时间一到,她还是送元祁上了马车,“照顾好自己,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知道么?”
元祁朝她作揖拜礼:“楚母妃,你的话元祁都记在心里了。多谢,多谢。”
马车晃晃悠悠出了皇宫,一路朝着西北戎城而去。
接下来的日子,每隔十天半个月,就有元祁的家书寄回宫中,说着他在宫外的所见所闻,同时,他还沿路给妙仪买了许多外头的新奇玩意儿。
到了西北戎城后,乌钊将军便亲自陪同元祁和乔大夫去了天山。
天山的天香断续膏真的很有效。
随着一封又一封书信的寄回,乌钊将军在公文里禀告启元帝,大皇子的右腿已经好了许多,差不多能够正常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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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消息,启元帝很是高兴。
又过了半个多月,乌钊将军还在公文里说,大皇子如今已经能尝试骑马了,乔大夫说只要再这样调养几个月,大皇子就能顺利回宫了。
“好!好啊!真真是好消息!!”
元祁是启元帝一众孩子里最出色的一个,他若能治好腿回宫,是大周的幸事!
但——
三个月后,启元帝等来的却是元祁战死的消息。
“……大皇子在天山骑射的时候,现北狄军试图翻越天山,由小道对戎城起进攻。大皇子率小队与北狄军周旋无果后,为免北狄军得逞,于雪山间高呼,引雪崩,同北狄三位大将、两千精兵同归于尽、玉石俱焚。末将无能,未能从雪堆之中找到大皇子的尸。”
“什么?!”
突如其来的消息,赫然让启元帝无法接受,他拿着书信,身形猛然一晃,重重跌坐在椅子上。
坤宁宫里,得知元祁身亡之事,楚亦姝神情悲恸,而妙仪则立刻昏死过去。
虽然没有人愿意相信元祁当真已经死了,可,“事实摆在眼前”,妙仪醒来后在坤宁宫闹了整整三天三夜,最后还是不得不接受了这个消息。
大皇子之丧仪,举国哀恸。
启元帝觉得是乌钊将军没能照顾好元祁,才使元祁遇上危险,直接下旨将乌钊连同西河军一众将领皆连降两级。
后来,还是西河军御敌有功,再立战功,启元帝才重新将他们褒奖、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