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新院长?
岑康宁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不由得感到惊讶。
“新官上任三把火嘛,小岑老师你懂的。”
“嗯,我懂。”
“其实倒也不是多难,就是很琐碎的一些事情最近很烦。忽然间要整理过去十年的实验室材料啊,又要每个人都上交学习心得啊,一会儿又要安全演练。”
李明玉说着打了个哈欠:“我再学术超人也扛不住这些事儿啊。”
岑康宁似乎有些懂了。
也许就是这些看起来不难的琐事困扰了祁钊。
新院长上任,想要在整个院里树立自己的威严很正常,以前岑康宁班里换个班长也会立新规矩。
但这位新院长看来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连李明玉这个研究生都困成这样,可想而知祁钊作为教授会多烦。
祁钊又是那种秩序敏感型人类,连每天晚起一分钟都会不爽。新院长上任以后各种各样的琐事,肯定会打扰祁钊本来的工作计划安排,祁钊自然会觉得烦躁。
难怪这些天祁钊脸上表情愈发冷酷。
路过都要被冻成冰块。
岑康宁一下子想明白了,松了口气的同时,也难免有些担心。
“新院长应该也很看好祁教授吧?”
李明玉又喝了一口美式,说:“那当然。钊哥可是新院长的主要拉拢对象,上任这才一礼拜,跑我们课题组都跑两三遍了。”
岑康宁听到这话才算放心,笑道:“也对,毕竟祁教授这么厉害。”
李明玉又神秘道:“而且吧,您知道钊哥的背景吗?”
“什么?”
岑康宁眉尾忽地一挑。
他意识到自己好像要即将得知一个关于祁钊的秘密。
虽然可能。
这个秘密除了他以外几乎所有人都知道。
但迄今为止岑康宁还不知道,所以它就仍是秘密。
不知怎的,岑康宁下意识想要拒绝。
他不是很想从其他人的口中得知有关祁钊的秘密。
然而显然,八卦上头的李明玉并无法得知岑康宁内心深处内点儿隐秘的期待。
因为事实上的确。
这件事对于许多人来说,都不算是秘密。
“就是钊哥的爷爷,新院长应该挺想巴结的。”李明玉说。
听她说起爷爷这两个字。
岑康宁其实也有些想起来了。
他想起刘海俐忽然到访,教育他的那回。
岑康宁没太在意她的话,所以很多话没仔细听。不过现在回忆起来,也能稍微回忆起来一些细节。
刘海俐说起过祁钊的爷爷。
大致的说法是祁钊的爷爷观念传统,一定要让孙辈三十岁前成家,所以她才必须要给祁钊相亲。
又说起祁钊的爸爸,刘海俐骂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会投胎而已,让岑康宁之后千万记得要离这人远点。
岑康宁听得稀里糊涂,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光顾着想他那张被带走的床。
直到今天跟李明玉又说起这个话题,他才猛然回想起——
祁钊的爷爷肯定不是一般人吧?
否则刘海俐怎么会都离婚了还要听他的话给祁钊相亲。
所以,他是谁呢?
“我觉得我就不说名字了吧小岑老师,毕竟祁不是什么大姓,人很好猜。基本上你想到的那人是谁,钊哥爷爷就是谁。”
岑康宁:“……”
说实话,他还真猜不到。
因为他是个臭学土木的,对生科领域实在不了解。
要说起姓祁,岑康宁的脑子里也没多少印象。可能唯一就知道一个人,不过是医学界的泰斗人物,今年估计已经八九十岁了。
岑康宁觉得应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