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百分之五十,仅需要将这条思路贯通到底罢了。
“滴滴,小祁同学,进度条多少啦?”
“百分之六十。”
“哦,这么慢啊,可否使用加速服务?”
祁钊回答说:“可以。”
岑康宁说:“那加速到百分之百!”
祁钊道:“好,宝宝。”
岑康宁:“……你叫我什么?”
“宝宝。”
祁钊声音很轻地道。
“……”
岑康宁没想过最后的称呼竟然是这两个字。
听上去似乎再普通不过的两个字,但他却像被过了电,浑身上下从心脏开始不受控的颤栗。
—
长久的寂静与沉默中,祁钊感受到岑康宁忽然变得急促的呼吸,仿佛那天接绝育后的小猫回学校时,小猫出了猫包以后,从猫包中钻出来后短暂的迟疑。
猫可能是觉得自己看错了。
它怎么又回来了?
难道这七天在医院中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而岑康宁又是为什么陷入沉默?
祁钊感到好奇的同时,开始愈发认为自己使用“宝宝”这个词语作为岑康宁的昵称,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其实这个词语并非祁钊“原创”。
在这一方面,祁钊并没有这样充分的创造力。
但好消息是祁钊的记忆力不错,而且他很愿意学习。
第一次听到别人叫“宝宝”正是因为办公室里那只流浪小猫。
一个月前祁钊送这只流浪小橘白去宠物医院绝育,彻底解决了课题组实验室与他自己办公室偶尔出现的猫咪乱尿问题。
但直到将猫接回来,祁钊才意识到原来其他学生们都以为猫是走丢了。
有几个女生男生甚至为小猫的丢失大哭了一场。
直到绝育后的猫再度在办公室里探头探脑出现。
女孩儿当场哭出声来的同时,一把上前抱住猫,哭喊着:“宝宝你去哪里了!知不知道这几天快急死姨姨了!怎么还变胖了,你到底去了哪里?”
猫不会说话,只一味地在人类怀里挣扎。
正如岑康宁不会游泳,在温泉池里胡乱地扑腾。
“呜呜,宝宝,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
女生破涕为笑。
随后她抱着猫,开始在这一层的办公室里巡回展出。
“快看,小橘白还在——就是蛋蛋没了。”
一帮子学生教授一拥而上,手上还拿着各种猫条零食。
猫原本是很暴躁的,忽然被人这么紧的抱住,还来了这么一大帮子人吵吵闹闹,猫非常的不高兴。
可因为有猫条的缘故。
猫收起了不高兴,放大了瞳孔,很主动地蹭了人类的手。
“喵~”
尾音里带着几分撒娇。
很像岑康宁见到炸鸡时会发出的声音。
“钊哥,想吃麦麦脆汁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