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姈就将内裤扔到了垃圾桶里,被那只流氓的手碰过,她嫌脏。
她一脸倦意,疲惫地放下包包,脱了大衣,将长发用发卡一抓,只想舒服地泡个澡。
裙子刚脱到一半,手机在水池台上震。
以为是工作电话,她有点烦,定眼一看,是妈妈。可电话内容,比处理工作电话更烦。
五分钟后。
许姈换上了一套最保守的睡衣,发卡随意将长发一抓,少了上庭时的凌厉,像只漂亮慵懒的小猫。
电话没挂,她按了静音键,很不情愿地叩响了霍驭邦的门。
里面过了几秒,沉声应道:“进。”
许姈推开了门。
霍驭邦正坐在落地灯下的沙发上看书,像刚刚洗过澡,穿着舒适的棉质居家服,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松木香调,鼻梁上还架了副银丝边眼镜。
许姈心底唾弃,一个禽兽败类,装什么斯文人。
霍驭邦没起身,只轻轻翻着书,抬眼问:“许律师,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就是再厌恶他,但在长辈眼里,他们是正常“夫妻”,遇到家庭聚会,还是需要一起装样子。
许姈走到沙发边,耷拉着脸,指着电话说:“我妈妈问你,明天有没有空一起去泡温泉。”
方才听到一家出游,她一口拒绝了妈妈,但妈妈就是逮到了霍驭邦难得有空,以及从霍老那边得知,他们要“备孕”的喜讯,根本不许她推脱。
听后,霍驭邦合上书,摘下眼镜,不疾不徐地折叠好放到木桌上,命令她:“按免提。”
许姈烦是烦,但顺从照做了,她握着手机,按下免提。
里面是许母温婉的声音。
许母:“姈姈啊,驭邦去不去啊?”
许姈指着霍驭邦,说着唇语:“你去不去?”
沙发一角,太安静。
霍驭邦只轻轻点头,不吭声。
见女儿不说话,许母着急了些:“姈姈,你问驭邦了吗?你怎么不说话?”
许姈瞪着霍驭邦,憋着气应去:“他去。”
“那太好了,”许母很开心,“驭邦啊,他太忙了,难得能清闲一周,你要抓紧时间,知道吗?”
没多想,许姈眉头都拧成了结:“抓紧时间干什么啊?”
“当然是造人啊,”许母直笑,“姈姈啊,妈妈特意给你们订了一间最舒服的独栋小院,你们刚好可以放松放松……”
许姈听得越来越慌,颤着手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后,霍驭邦从沙发上慢慢站了起来,他有些渴,从书桌上端起一杯热茶,一手撑着桌沿,望着窗外说:“结婚一年,我好像的确因为工作,疏忽了对你父母的照顾。”又抿下一口茶,“嗯,今年我得改改。”
真装出了一副好女婿的模样。不过,研究案子,累了一整天,许姈连呛人的力气都没了。
温泉的事,她想,明天见招拆招吧。
忽然,霍驭邦转过身,叫住了许姈:“许律师,我有一份礼物送给你。”
活见鬼,许姈哪敢要他的礼物。
从衣帽间走出来的霍驭邦,手里拎了一个大牌包装袋,递给了她:“这是前几天香港客户送给我的,他知道我已婚,特意买了一份礼物给你。”
许姈扯过袋子,撑开,一看,是一套很性感的黑色比基尼。
霍驭邦往前走近了一点,说:“刚好明天去泡温泉,希望你能用上。”
他在笑,眼眉平静,但在许姈眼里,是老谋深算的诡异。
不过,她学他,不作回应,拎着袋子朝门外走。
突然,手腕被身后的男人抓住,使劲不小。
许姈挪不开脚步,浓烈滚热的男人气息越贴越近,都覆到了她的耳畔,喑哑的声音轻到坏:“刚好,温泉适合我们继续。”
猛地,许姈心脏剧颤,是像要窒息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