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出轨了?”大厦后头的阴凉小道里,费骏和霍驭邦一起出现。茂密的绿树里是刺耳的知了声。费骏往前凑了几步,总感觉那人有些眼熟,忽然捂嘴大惊,“这不是江老板嘛。”
霍驭邦收住脚步,手背在西服后,冷声问:“江老板是谁?”
费骏嘴皮就是快,跟不过脑一样:“哦,之前舅妈的一个追求者,追了大半年,成天车接车送。人温柔又有礼貌,还风趣……”
能夸的词都快用尽了,他才想起“正主”舅舅在旁边。
他揽着霍驭邦的肩膀,一本正经地瞎编:“但舅舅你走的风格不一样,虽然有点小众,没有温柔男那么吃香,但胜在独特。”
他自认为,这话是圆上了。
霍驭邦只将那只碍事的手臂推下肩,径直朝前走去。
走出小道时,他故意停下脚步,目光不开挪一寸。
直到,许姈有所感应的回眸,他才笑了笑,然后走进了大厦。
恒盈,24层。
回到了凉快的办公室,许姈往沙发上一瘫,昨晚看资料看到半夜,此时饭也不想吃,疲惫到只想补觉。
她拉下窗帘,从柜子里搬出了夏凉被和枕头,脱了束缚的高跟鞋,直接倒头便睡。
不过,一想到江淮平这单绝对稳赢,她嘴角就没收住过笑意。
帘子拉下后,屋里阴凉到催眠。
许姈侧躺着,不知睡了多久,半睡半醒间,她迷迷糊糊听到,办公室里出现了门被推开,又合上,且反锁的轻微动静。
“费骏?还是佳佳啊,我不吃饭,我想睡觉。”
她都懒得翻身,闭着眼,随意咕哝两句,反正能随意出入自己办公室的也就这俩人。
身后走来的人,没有吱声,但脚步不像是球鞋和高跟鞋的声音,是皮鞋,每步浑厚有力。
脚步并不是正常的靠拢,是逼近。
许姈猛地睁眼,盯着窗帘上的影子轮廓。当她猜到是谁时,被子已经被那只熟悉的男人手掀开,整个人被横着抱起来。
再抬眼的对视,是火热的。
“你在做什么?”她一半真怒,一半起床气。
这大美人睡得头发全乱了,睡眼惺忪,像只被中途叫醒的迷糊猫咪。
霍驭邦低眉看了两眼,然后将她往办公桌那头带:“我晚上10点的飞机飞澳洲。”
走到办公桌前,他将许姈仿若软弱无骨的身子放到了桌上,修长有力的双臂撑在两侧,圈紧眼前人:“这周的40分钟,在这里完成。”
许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