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佳云用手肘推了推许姈:“都买衣服了,我靠,绝对睡一起了,难怪总是第二天才回信息。”
突然,身后冒出一群回酒店的游客,惊扰到了霍驭邦和美人。
他从人群里一眼看到了在闪躲的身影。
他沉着声,叫了一声:“许姈。”
没得躲,而且本来就是来“捉奸”的,许姈理了理裙子和头发,大方地走了过去。
美人一直在看她,好奇地问霍驭邦:“这是?”
霍驭邦缓步走到了许姈身边,介绍起来:“这是我的妻子,许姈,大律师。”
他竟然能如此镇定地介绍自己,许姈佩服,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啊。
只是下一句,让她脑袋一蒙。
霍驭邦指着美人,介绍:“这位是我的姨妈,何敏莲,是香港的大律师。”
许姈让靳佳云回酒店休息,她一个人在楼下等霍驭邦。
撑着栏杆,看着人造湖水,发呆叹气。
他哪里蹦出来的姨妈呢,从来没听霍母提起过。
“很可惜,是吗?”
男人低沉硬朗的声线从身后的人流里传来,等她在反应过来时,霍驭邦已经站到了自己身边。
知道他想说什么,许姈没瞧他。
霍驭邦喜欢将手背在身后,也看着湖水说:“我姨妈和家里的关系并不好,当年在英国留完学后,就到香港做了律师。”
“哦,”到手的把柄泡汤了,许姈有气无力,“你姨妈真厉害。”
商场到了晚上还是喧闹得很。
霍驭邦转过身,沉默地站了一会,说:“我姨妈在英国带过一个徒弟。”
许姈不感兴趣:“嗯。”
顿了一下,霍驭邦才说:“徒弟叫韦思任。”
名字太敏感,许姈猛地抬起眼,但又不知该说什么。
霍驭邦沉了沉气,是询问的语气:“许律师,待会有空吗?我带你去个地方。”
“哪?”许姈问。
卖了个关子,霍驭邦只说:“跟我走。”
霍驭邦在澳门的座驾,是一辆黑色的宾利幕尚,开车的是他在这边常雇的司机。
许姈知道他有钱,但不知道他具体多有钱。不过,她能感觉,他在香港和澳门,要高调许多。
澳门很小,十几分钟就开到了目的地。
金碧辉煌的顶灯、柱子,眼花缭乱的彩色地毯,这里越是深夜,越是攘来熙往,人欢马叫。
许姈从不来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赌场啊?”
她跟在霍驭邦后面,他没吱声,而是等侍应将他们带到了安静的顶层。
富豪的私人赌场。
许姈害怕赌场这种地方:“霍驭邦,你要赌博吗?”
霍驭邦稍微倚过头,轻轻一笑:“可以赌两把。”
不想进去,许姈第一次愿意碰他,扯住他的西服袖:“我想走。”
霍驭邦没同意:“不超过半小时。”
不是商量的语气,是命令。
算了,杠不过,许姈同意了。
侍应将一扇重重的大门拉开,里面是富豪们奢靡放纵的景象。长形的赌桌边,坐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