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生的事,像更高的山,压在霍驭邦的心里,他在一寸寸的推开:“后来,我几乎没回过成州,只往返于香港和英国。但很巧,我姨妈在伦敦有一间别墅,我去的那天,不知道里面会有人办party,管家和我说,我的房间没有租出去。于是,我就住下了,但洗完澡后,有人推门而入,朝我冲过来,醉醺醺地抱着我。”
许姈眉头深锁,热汗在握紧的指缝里冒出。
这一切,听起来极其的荒谬,那晚,她抱住的人,可以不是韦思任,但怎么可能是他呢。
她一时,喘不过气。
霍驭邦转过身,一大片湖水的波光泛在他身上,他的神色看起来,并不悦:“许姈,你知道,你抱着我,对我说了什么吗?”
看着朝自己步步紧逼而来的高大身影,许姈瑟缩不已,身子向后移,她哪记得几年前的事,况且,当时她还喝高了。
“我哪能记得啊。”
修长的双腿停在了她的身前,霍驭邦撑着她薄瘦的肩膀,眼里带笑,但并不温和:“你把我当成了韦律师,抱着我,一直表白,还说,这辈子只想嫁给他。”
目光在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时,骤然变狠。
许姈开始慌张,奈何他太高大,被罩住的自己,就像一只束手无策的小白兔:“所以,你就开始和我爷爷搞好关系,让他提出了这门婚事,是吗?”
“是,”霍驭邦从不扭捏逃避,这的确是他的步步为营,“我的占有欲是比一般人强,我就是想要正大光明的娶到你,得到你,让你的心里只有我。”
就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许姈推开他就想逃,但轻轻松松就被捉回来,她反身被他抱住:“你还是赢了,我还是中了你的套。”
霍驭邦俯在她背后,这会的笑,温柔了许多:“不,是你赢了,你让我惦记了十年,让我心里进不来任何人。”
她紧怔,身子也动弹不得。
“许姈,”霍驭邦唇里的热气,呼在了那张烧红的脸颊上,“是你套牢了我,我才是被囚禁的那个。”
被这些完全不知晓的事,压得呼吸不了,许姈不想听:“歪理,反正我说不过你。”
见她要委屈得哭出来了,霍驭邦笑了笑,在她脖间一亲,然后将她横抱了起来,原路返回:“不管这些事,你接不接受得了,我都不会离婚。”
许姈朝他胳膊上揪了一下:“我就知道,签合同对你都没有任何法律效应。”
不在乎这点小猫乱抓的疼痛,霍驭邦双臂用力朝上一抬,将人抱紧了些,低下头,挑了挑眉:“你舍得和我分开吗?”
知道老狐狸的“分开”指的是什么,她的脸迅速胀红开来。
舟车劳顿,他们选择在老院里过夜。
夜里,大概十点。
萧姨给少爷泡了杯温茶,和少奶奶泡了杯热牛奶,小心翼翼的端着托盘,走到了二楼尽头的卧房外,刚准备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了不雅的声音。
“霍驭邦,我不要这样……别、别……”
少奶奶的声音,可把萧姨吓坏了,憋着笑,连忙下了楼,给他们小夫妻留一个愉悦的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