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过去,看到穿好高跟鞋的许姈,拿上车钥匙,拉开了门:“不吃面了吗?”
许姈面色很冷,眉心都皱住了:“突然不想吃了。”
女人翻脸真如翻书。
霍驭邦来不及叫住她,门砰一声,被重重带上。
下午1点。
恒盈附近的一家日料店。
这家新开的日料消费不低,但也爆火,周内的午饭时间,通常也坐满了写字楼里的白领。
费骏好不容易替老板排上了号,忙完手头上的活后,许姈和靳佳云坐进了包间里。
穿着和服的侍应端上来一碗鳗鱼饭。
盯着切好的鳗鱼,许姈语气又急又差:“你好,我等了二十分钟,还给我上错了,我要的是鸡肉丼。”
侍应道歉后,将鳗鱼饭拿走。
平时上错菜,也没见许姈发火,从早上开会无故训人开始,靳佳云就觉得她吃了火药,她挑着碗里的乌冬面说:“你怎么了?来姨妈了啊?”
许姈垂下眼,敷衍道:“没事。”
靳佳云嘁了声:“你平时最喜欢吃鳗鱼饭,上错了就吃呗。”
“我最近不喜欢吃鳗鱼,”许姈脸色很不好看,“最近看到鱼很烦。”
靳佳云觉得这话很荒谬:“你说什么?”
不过到底是恋爱经验丰富,她很快反应过来:“是鱼呢,还是霍呢?”
许姈抿了口茶,望向窗外:“我觉得你说得对,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靳佳云扑哧笑出了声,放下筷子,拿纸擦了擦嘴,然后双手撑在长木桌上,说:“你知道吗?当你开始对男性这个群体产生意见时,就代表,你对某一个男性动心了。”
这话听起来像个笑话,许姈抬起眼,盯着她,言语尖锐:“我只是,纯粹觉得他恶心。”
“哦,”靳佳云拉长了尾音,“说来听听。”
许姈想了想,花了几分钟,粗浅地讲了一遍。
靳佳云算是听明白了,她又拿起筷子,缓声分析:“霍驭邦这个人,的确城府深,一般人斗不过他。而且听你的描述,我确实怀疑他是不是老手,撩人还挺有一套的。”
“对啊,”许姈越想越窝气,“他就是一个做什么都要赢的人,我之前老说讨厌他,他就非要我喜欢上他。”
刚好,侍应推开门,将鸡肉丼端了上来。
许姈边倒七味粉边哼气:“佳佳,跟他这种人过,真没劲。”
一瓶七味粉快倒了一半,焦嫩的鸡肉上被红色细粉盖住。
见好好的一碗饭被毁了,靳佳云抢过她手中的瓶子,放到一旁,问:“你确定电话里的人,是他的情人吗?”
许姈翻搅着鸡肉和米饭:“百分之三百确定。”
靳佳云吃了口乌冬面,又问:“那你要不要周六跟过去看看?如果真是的话,直接离婚。”
手中的勺子忽然一颤,许姈顿了几秒后,摇头晃脑地笑着:“我周六约了皮肤管理,没空做那种无聊事。”
靳佳云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沉下头,继续吃面。
她们回到恒盈时,已经是下午2点半。
靳佳云说有个资料要赶着做,先上了楼。许姈则在星巴克买了杯美式,中午不小心吃多了,得刷掉点卡路里。
回大厦时,许姈刚好撞见了霍驭邦,他应该也是在附近刚吃完午餐回来。不过她不想理人,单手捧着咖啡杯走了进去。
霍驭邦没追,匀步跟在身后。
很巧,他们又在等同一趟电梯,肩并肩站着,安静无声到像两个陌生人。
本不想说话,但许姈没忍住,挺了挺腰,眼尾一挑:“你周六有事吗?”
霍驭邦语气平静:“嗯,我说过,周六日我有私事要外出。”他又接着问去,“怎么了?”
“哦,也没事,”许姈没看他,整个人傲慢得有些刻意,“就是咪咪要体检和做美容,问问你有没有时间带它去,因为我约了皮肤管理。”
尽管察觉出了一些端倪,但霍驭邦只是很轻地笑了笑:“没事,我让闻尔带它去,你只管做你的事。”
许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