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再没说完,她已经贴上了一片柔软干燥的唇。
分不清是谁先吻谁,只是嘴巴相贴的水渍声在卫生间里越来越大,几杯薄酒,暧昧空间,再没有情欲滋生的更好地方。
霍尧狠狠地吻住她,一瞬间拿回主动权,舌头在她嘴角搅得天翻地覆。
他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更何况是在他自己的房间。
她躲无可躲,顺从地闭上眼,男人力道实在太狠,几乎吻得她没有喘息之力。
她受不往后退,纤细的腰肢被他握住紧紧待会,他已经有片刻的清醒,但嘴里的柔软太娇太嫩,不过一秒。
霍尧的手便顺着衬衣的敞口钻了进去。
薄薄的蕾丝覆盖下是饱满起伏的山峦,他并未急着去撕开那层布料,些微粗粝的指腹沿着乳肉边缘摩挲。
她身子立马哆嗦起来,脚软得要往下滑。
霍尧拦腰将她勾了起来。
一股难以言喻的刺激往他下腹涌去。
逼窄的卫生间里气息闷热,暧昧四起,缠绵的声音混合着呜咽和求饶。
不知何时,门开了,交叠的身子从卫生间挪到大床上。
只见淡蓝色的床单之上,女人雪白的身子被压在大床深处。
肌肤白嫩胜雪,莹莹漾光,偏偏男人麦色的身躯将她压在身下。
两相对比中,嫩得跟豆腐一样。
他们嘴巴相贴,舌头相缠。他手钻进她的衣领,触感嫩嫩滑滑,阵阵心驰荡漾麻痹着霍尧的脑袋。
突然,电话响了,是很清脆的铃声。
霍尧猛地睁开眼睛,眼底浓稠的欲望瞬间退却。
他看见醉成一滩泥的女人正躺在身下,她眼眸迷离,脸颊酡红,嘴唇还微阖张吐着。
明显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霍尧顿了整整好一会,他大抵是觉得自己疯了。
在男女情事上,他讲究你情我愿,还从未和女人就这样稀里糊涂亲上的。
手机铃声停了又响,电话那头很明显执着得很,不接不罢休。
身下的女人睡得沉沉,没有意识。霍尧起身时半分没有多看,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她身上。
铃声还在持续,霍尧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沉希。
他嘴角弯起个若有若无的弧度,将浴袍往身上一披,去阳台接电话了。
“沉大小姐别来无恙。”
微风灌进听筒,也将他散漫的腔调过滤得更加冷淡。
那头噼里啪啦一顿输出,很明显是被他带连织去会所刺激得不轻,让他赶紧断干净。
微风将霍尧额前的碎发吹得凌乱,他漆黑的眸子却很凉薄。
他哼笑了声。
“我凭什幺听你的?”
房间里,连织缓缓睁开眼睛,她眸底再无刚才的醉意和迷离。
隔着一闪门窗,她望着阳台那人懒散的背影,微风勾起他牛仔夹克一角,时而拍打在墙柱上。
她眼里满是冷意。